“既然如此,麻烦你回母校好好学学法律,搞清楚再来问我这个问题,连这点法律都搞不清楚,你不配做一个新闻工作者。”
新闻工作者,实事求是,不造谣是非,不妄自评断,一切言语代表道德、法律、以及超正的三观。
只知道人云亦云、随意编排事实扭曲真相,不配。
矮子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长短。
记者被这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深觉羞辱。
脸上长期的微笑差点没挂住。
心中有恨,腹内已经打好了新闻稿子:人民警察为包庇嫌疑人,出口侮辱记者。
却不想,这篇报道交上去,没过两分钟就被主编叫进办公室,一沓a4纸迎面砸来。
“你这是写的什么狗屁东西,在外面丢人现眼,现在还想连累整个工作室,我看程疏说得没错,你应该回学校好好学学污蔑国家公职人员和造谣生事方面的法律。”
“什么包庇,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你看看别人家怎么报道的,再看看你的,如果写不出一篇满意的报道,就给我卷铺盖滚回去。”
被狠狠批了一顿,记者心不甘情不愿回到位置,翻出别家的报道,全都是统一的正面分析,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剖析一遍。
从责任书到麻醉科,再到监控以及秦寒玖的所有手术历史,洋洋洒洒发表了将近五千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秦寒玖固然失误,但并不能承担所有责任,他是仁医的医生,被临时叫去做手术,首先,说明了仁医的安排不当,责任书没签是主治医生的失误,病人中途麻醉觉醒是麻醉科的责任,那么从开始到现在,所有人都在指责秦寒玖的时候,仁医的道歉和解决方案在哪里?
其次,秦寒玖医术是高,但并不是神,手术失败情有可原,至于监控中的不作为,原因还有待确认,后续真相,本台记者会继续跟进,为大家解除疑惑。
记者再看下去,就连之前好几个和自己说好写一样稿子的记者,也转而写了这篇中规中矩的报道。
顿时气得不轻。
秦安看着这些新闻,乐了。
“总算来了批有眼光有脑子的,还知道分析分析。”
不然她真的要对现在的媒体失望了。
秦寒玖捏捏她的鼻头:“现在满意了?”
“你做的?”
“嗯……”
“我做的。”秦寒玖还没来得及点头,沈沛言已经大步迈进来。
天娱旗下有超强的媒体公关,操纵娱乐新闻的龙头老大。
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哝喝了一口,沈沛言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随手抹了一把头发:“不然那些娱乐营销号巴不得把事情搞大搞离谱蹭热度,谁会这么有脑子出来分析。”
秦寒玖冷冷看了他一眼。
“接下来,该我出手。”
秦安摩拳擦掌,王墨和慕容云刚刚拿到黄明和黎院长的转账和通话记录,顺藤摸瓜就能摸出这是个阴谋,到时候曝光出去,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别急,”秦寒玖按住她乱挥舞的拳头,“你先把所有证据查出来,暂时别放出去。”
“你也是,不许再插手。”
沈沛言一瞪:“我这是为了你好。”
“你这是帮倒忙。”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气得他直接走了。
他真是吃多了才想着过来邀功。
回到别墅空荡荡的,才想起来今天并非周末,那个女人不会过来。
乖一点不好么
烦躁地抓头,将一头打理得有型帅气的发型抓成鸟窝。
挫败地躺在沙发上,眉宇间布满寒霜。
佣人过来问他要不要准备午餐,随意地挥手,便上楼准备午休。
扑倒天蓝色大床上,鼻翼间似乎还有香水的味道,随手一摸。摸到个带子,睁眼一看,是女人的东西。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前晚,身体里升起一股躁意。
但想到她不甘愤恨满脸屈辱的神情,沈沛言低骂了一声,踢开卧室的门冲冷水澡。
携裹着一身冷气出来,将那件勾起他心思的小衣服拽在手里,唇角勾起,换好衣服下楼拿了车钥匙直奔她家。
慕然正在家里画漫画,以前她是一个周更新两天,现在基本上是每天都更新。
更是开始接一些画稿卖钱。
虽然慕氏现在的危机已经过去,但那都是靠着沈沛言,如果哪一天他再次反悔,慕氏又该怎么办?
求人,不如靠自己。
作为一个女人,永远别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特别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金主。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现在所受的一切侮辱洗刷干净,变成女强人,不再看男人的脸色。
“咕咕……”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随手拿起桌边的奶茶喝一口,能暂时顶饿。
最终实在受不了胃折磨,关了电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