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不耐烦地摆手:“行了,别给我来这套,前两天陆少在我的地盘强行调戏轻薄别的女人,一句对不起就翻篇了吗?”
陆宁神色一顿,脸微微白。
他玩得开,前几天的确是在这里看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当时做了些过分的事,凭他的势力和关系,自然没人敢找他麻烦。
秦安这么一说,他顿时明白,今晚一开始,自己就落入她的陷阱。
“那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秦安目光凌厉,“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的地方干这种龌龊事!”
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前,锁住他的喉咙,声音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陆宁,你仗着自己有钱有关系就为所欲为,伤害她人,今天本小姐也把这套还给你!”
按住他的脖子向下,秦安提腿,狠狠顶在他腹部。
“你不是喜欢仗着身份欺压人、玩弄人吗?今天也尝尝被人欺压的滋味。”
前几天被他羞辱的那个少女,还只是个高三的学生,年纪轻轻,大好年纪才刚开始,短短五天之内,就已经轻生两次。
幸好发现得早,送去医院及时。
像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陆宁被打倒在地,嘴角吐出一口血,捂着肚子很难受。
一沓照片出现面前,照片里都只有一个女人,苍白瘦弱的身躯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双眼无神空洞,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她深深的绝望。
是那种,对整个人生都不再抱有活着的绝望。
陆宁顿住,颤抖着抬起头。
他……
触及到秦安冷漠的眼神,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
当时这件事,他给唐老三塞了一大笔钱才让他帮忙压下去和销毁监控,为什么她会知道?
看李靓一脸震惊的表情就知道,李靓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她在哪?她在外面旅游啊。
她怎么知道的?
秦安没给他多余的想法,和唐老三一起打包送去警察局。
具体罪行,就让法律来判决吧。
李靓感觉很羞愧,虽然他是个二世祖,也干过糊涂事,但是自从跟着秦安,从一个在大树下乘凉的小草,变成了凡事需要自己出面解决的男人。
接触的人多了,主持的事情多了,也开始用是非对错去调解遇到的矛盾,他现在用的每一分钱,都是他靠自己挣的,大概是良知被唤醒,又或者是明白生活不易。
现在的李靓,和半年前那个被人随便两句话就糊弄欺骗的李靓比起来,变化太大了。
就连他的爸爸和大哥也惊讶于他这种变化。
现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无所知,让他很惭愧的同时也很愤怒。
“蛀虫已经替你清理掉了,把会所整顿一下,不好的风气该丢就丢,自己的威信该立就立,居然还怕得罪一个给你干活的,亏你还是李家二公子。”
秦安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教训”了一顿李靓,“对了,那三十五万酒钱。你明天带人上陆氏集团要回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李靓点头,有些为难。
在他看来,陆宁都进警局了,还去要钱,似乎不大厚道。
秦安眼神一扫,带着几分凌厉:“商场如战场,要厚道做什么,如果你不愿意去,就拿你自己的钱补上。”
“我去!”
开玩笑,他自己一个月给秦安打工,会所和码头的工资加起来还没有五万。
车上,乔声看向秦安:“安安,我真没想到你和王墨打架这么厉害。”
“就是,瞒得真死!”慕然嘟嘴,“你练的时候应该叫上我一起,这样我就不会被威胁了。”
“不过最后唐老三给你跪下求情那里,说实话我都有点心软了,你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