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小年轻。”
见许向阳转身,那老人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一路到了地下室的杂物间,老人掀开了某个防尘罩,一架全新的架子鼓展露在他们面前,同&r用的那个架子鼓一模一样的牌子。
“我儿子以前买的,后来我不准他碰,就把这鼓锁在了这里。要什么你们自己拆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许向阳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他也有些不忍心。
那老人挥了挥手,面色甚是平静:“听到那首曲子,我就满足了。看你跑得满头大汗,这个东西应该对你们挺重要的。拆吧拆吧。”
最后,许向阳小心翼翼地拆了踩镲的踏板下来,并约定会把踏板再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两人走出古玩店时,暮色渐起,斜阳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照得很长很长。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两人不同频的脚步声,许向阳借着光线端详起这个得之不易的踩镲踏板。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易哥,我是不是要去庙里上柱香拜拜?最近也太背了,这也不顺利,那也不顺利,今天晚上的演出还差点就办不成了。”
唐易偏头看他,调笑道:“这踩镲踏板不是你找到的吗?”
“我那是误打误撞,不算的。”
唐易反驳他:“误打误撞也是被你撞到的,怎么背了?”
许向阳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易哥,你这么一说,倒也是……”
唐易但笑不语。
那个谱曲人的故事与那牵人的旋律莫名地跳入许向阳的脑海,回想起那个人对音乐的执着。
他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些好奇了:“易哥,你是为什么会选择乐队?有什么契机吗?”
唐易脚步微顿,浅淡的目光只是看向远处,唇角挂着随意的笑:“单纯喜欢啊,怎么,你想从我这听什么故事?”
许向阳长长地“哦”了一声,收回好奇的视线:“我就随便问问。”
唐易笑着看了许向阳一眼:“走了。在群里跟他们说一声,东西拿到了。”
那个人在舞台上,永远耀眼
晚上7点,&r hoe里人潮拥挤,欢呼声如浪潮层层迭起。
不少人挥舞着彩色的荧光棒,在漆黑的环境中,亮着五彩的光。荧光棒的光芒偶尔映着人们的脸庞,都是一张张无比期待的脸。
人群激情地大声喊着:“poris!poris!”
这是唐易他们乐队的名字,北极星,它是天边最亮的一颗星星,为迷路的人们指引方向,照亮光明,同样也是自己的领航者,它会永远闪着自己的光芒。
伴随着架子鼓敲击有力的声音,前方舞台的顶灯亮起,将台上的四人包裹在一圈耀眼的光芒中,音乐奏起,“poris”的主场正式开场!
耳边是声声敲在他心上的音乐,伴随着众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许向阳的心头莫名升起一股躁动。
像是某种闪着火花的电流,啪嚓这么摩擦一下,便从心间窜起一股电火花,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一直延伸到他最深处的灵魂,一同为之欢呼、振奋。
许向阳站在很前排的位置,微微抬头,便能看清站在台上的唐易。
吉他背在那人身上,修长的手指扫过一根根琴弦,磁性嗓音动人,额前的碎发遮挡不住他漫着光的眼眸,束在脑后的揪揪显得他整个人更有神潇洒。
该怎么形容这一切对许向阳的意义?
大概就是他过了十多年平淡规矩的普通生活,他被父母安排好了一切,可那些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往后让他害怕。
在他意图反抗而故意报考了卫海电影学院后,他的世界恰巧就撞进了某些色彩,他被吸引着前进,冥冥中也找到了往后的前进方向。
舞台上的一切光芒耀眼,许向阳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热切,只对那一人。
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歌,poris都能驾驭得十分出色,台上四人的配合默契流畅,一个半小时的演出顺利到达尾声,灯光也在最后渐渐熄灭。
“enre!enre!”
呼喊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原本就要结束的演出,硬生生被台下的观众喊到了返场。
唐易重新戴上耳返,曲着的手臂劲瘦有力,凸出的腕骨在白炽光下显得格外性感,他拿着话筒,声音低低:“想听什么?”
底下原本整齐喊着“enre”的声音瞬间乱了套,各种歌名都有,但其实刚才已经都唱过了。
唐易浅浅一笑,深褐色的眼眸扫过底下一片观众,只是在扫到许向阳的时候,稍作了些许停留。
“这样吧,很多人应该都是从《深海下潜》这首歌知道poris的,那今晚就再唱一次。这首歌经历了很多,从多个版本的修改到被抄袭,差一点就不能跟大家见面,poris想谢谢每个支持它的人。”
一席话也让底下的观众有些动容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