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这杯了。”
纪许渊慢悠悠地走过去,眼神就像小钩子似的,往姜愿半敞着的衣领瞥:“让你喝点儿别的牛奶。”
姜愿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意识到她说的什么意思,脸像被烤过似的爆红:“纪许渊,给我滚出去!”
“宝贝”
纪许渊没滚,绕到姜愿椅子后面,轻轻柔柔地亲着他的后脖子。
姜愿呼吸一滞,刚洗过澡的身体有些敏感,鼻尖充斥着纪许渊常用的那股沐浴露的味道。
没等挣扎,纪许渊的咸猪手就自上而下探进他的衣领:“这破会议多无聊,我带着姜老师干点有意思的”
姜愿感觉自己进了盘丝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纪许渊这妖精从头到脚给扒得干干净净。
电脑那头儿,某位不知名艺术家在严肃讲话,他们这边儿沉迷肢体交缠,拥抱接吻香汗淋漓
“下面有请姜愿姜老师讲话。”
姜老师还被压着,他手忙脚乱地推开纪许渊,胡乱地穿了纪许渊的睡衣,翻到自己的稿子开始发言。
幸亏这只是电话会议,要是视频会议他就没脸见人了。
纪许渊吃饱喝足,凑过去在姜愿耳朵边儿偷个吻,就出去了。
结束会议的时候,姜愿腰酸背痛,边按摩着后腰边走到门口。
就听见外头有说话的声音,是纪许渊在打电话。
“对,是我,跟您说一下,我跟我老婆商量过,这孩子我们还是不要了”
“不,不是,但凡稍微一点儿风险我也承担不起,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别的事儿都得往后靠。”
“行,那麻烦您帮忙预约,过几天我们就过去做手术。”
姜愿放下拉门把的手,后背倚着门板没有出去,他又是酸涩又是感动。
看得出来,纪许渊是真心想要留住他肚子里的小宝宝。
但是这回他没有把自己放在首位,而是把姜愿的身体放在第一位。
“快十点半了,你们开完会没?”
门外传来纪许渊的抱怨声:“不得不说艺术家就是有个性,天光大亮的时候不开会,偏偏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开,这不是神经病嘛”
嘴里抱怨着,外头还伴着拧开胶囊瓶的声音,他在给姜愿准备鱼油。
姜愿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书房门就见纪许渊臭着脸,跟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把鱼油塞给姜愿,转身又嘟囔着去铺床,俩人熟门熟路地相互拥抱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纪许渊像以前一样,俯身凑近亲了亲姜愿的脸:“睡吧,我爱你。”
“我也爱你。”
纪许渊淡淡嗯了一声,浑身微僵突然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那俩眼睛像探照灯似的,不敢置信地盯着姜愿。
“你刚说什么?”
“再给我说一遍?!”
姜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把纪许渊的脸推回去,故意拔高声音掩饰尴尬:“姜老师说他很爱纪许渊。”
“你”
纪许渊一下哽咽了,手忙脚乱地把姜愿的脑袋,狠狠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想姜愿这句话,想了足足五年,他每说一句我爱你都期望得到回应。
今晚,姜愿终于松口,终于肯给他这个肖想已久的回应,纪许渊激烈地亲吻着姜愿的脸,觉得自己幸福得要飞起来了。
纪许渊尾巴翘上天的后果,就是姜愿的腰要遭殃,他跟流氓似的舔舔唇:“小东西,今晚别想睡觉了!”
三天后的下午,姜愿要做人流术,纪许渊全程紧紧攥着他的手。
那模样比他还要紧张,做完手术纪许渊抱着姜愿从那间小型手术室出来,他就再没提过要孩子的事儿。
半年后。
纪许渊身体的各项指标差不多恢复到之前的功能,他们带着糯米和弟弟回了以前曾经住过五年的那座别墅。
别墅内部都是已经翻修过的,以前的家具全部换成新的,跟住了个新别墅没什么区别。
照纪许渊的话就是,想和他的盛糯糯在老地方,开始新生活。
搬回去的当天晚上,纪许渊亲自下厨做了顿大餐。
“爸爸,你放什么呢?”
snoopy看见爸爸往蛋糕里放了个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你要把我们的牙硌掉吗?”
“没有啊,宝贝。”
纪许渊捏着snoopy的脸蛋,朝正在餐厅切水果的姜愿,露出无辜的笑容。
小兔崽子你可快闭嘴吧,就会坏你爹的好事儿。
“疼,爸爸,你捏疼我了!”
纪许渊往snoopy的屁股上补了脚:“赶紧找你哥玩儿去!”
姜愿低着头笑笑,他也看见纪许渊往里头放东西,而且那是枚戒指。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了顿晚饭,吃饭后甜点的时候,纪许渊把蛋糕分给姜愿和孩子们。
糯米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