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地理位置不好,周围还没有完善的基础设施,而且只有几十平米,姜媛是有可能买的起的。
他闲来无事,就跟小周助理去那所房子看看,结果里面已经住着人。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见到来的人后她很是戒备,下意识把孩子藏进怀里。
小周助理问:“您是这房子的租客,还是跟房主有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盯着他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没错,这间房子就是我租的,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周助理没回答她问题,反问道:“那房东叫什么名字,租房合同您有吗,方不方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房东叫什么关你们什么事儿,你们也没资格看我的租房合同,”中年妇女说着把小周往外推:“再不走我报警了!”
小周偏头看了眼纪许渊,这反应太不正常了,如果是租房看眼合同就行,难不成是看房子没人住寄生在这儿的?
他挡住房间门,那中年妇女急了:“干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孤儿寡母?”小周助理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也就六七个月大的婴儿:“您这年龄当他的妈妈年纪大,当他的奶奶年纪又小,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那妇女脸都憋红了:“少胡说八道,姜媛是我同乡,我帮她看孩子的!”
真是越说越糊涂了,姜媛就盛糯糯一个儿子,哪来的这么小的孩子?
小周助理问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姜媛女士是我们纪总的岳母,这孩子又是哪来的?”
中年妇女呆呆地看着纪许渊:“原来你就是糯糯的丈夫,你就是那家里很有钱的姓纪的,你就是姓纪的”
她边抱着孩子往后退,边面色惶恐地用力关门:“姜媛和糯糯都已经没了,你家里又那么有钱,还要房子做什么?”
纪许渊神情一凛,用手撑住门,他本来只是闲来无事跟小周助理来京郊散散心,对这房子没什么兴趣。
但现在看中年妇女的反应,他不仅对房子有兴趣,还对她怀里抱的孩子,充满了好奇的情绪。
挤进房间,纪许渊四处看了看,就是普通的出租屋的样子,家里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大部分都是孩子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纪许渊看见小男孩乱动的小脚穿着双五彩斑斓的袜子。
这双袜子丑得让他印象深刻,盛糯糯住院的时候亲手织的,他几次给盛糯糯扔到床头柜,又被捡回来继续织好。
纪许渊眼都红了:“他是谁?!为什么会穿着我老婆给我儿子做的袜子?!”
那妇女偏过头去,神色凄凄。
半年后,千里之外英国某医院。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产室,宋怜在外翘首以盼,孩子抱出来还脏兮兮的,沾着黏糊糊的透明液体。
护士用英语说:“大人现在很安全,孩子爸爸看看,3100克重的男孩儿。”
宋怜瞅了一眼,拿胳膊肘儿戳戳顾渲的腰侧:“快看我宝贝长得像不像我?”
顾渲斜了他一眼:“要是长得像你,我打断你的腿。”
宋怜悻悻地倒回去,让护士把孩子抱去洗澡,很快手术室房门打开,家属可以进去看大人了。
他们捧着鲜花,来到单独产室的病床旁边,床上半躺着气息虚弱的人。
“这束美丽的鲜花,送给我们不屈不挠与病魔抗争,还顺利生下我六斤二两干儿子的姜愿大宝贝儿!”
姜愿疲惫地露出个笑容,那双温柔坚定的眉眼,明媚如初。
姜愿
两年后,京城。
郁谨行的印象深蓝岛五周年庆典,请了很多国内外知名的画家现场坐镇,包括近年起来的新秀。
其中最受业界瞩目的当属英籍华裔画家姜愿,年纪轻轻凭借画作《归来》获得莫奈国际艺术奖,业内名声大噪。
而盛世嘉年作为印象深蓝岛最大的赞助商,执行总裁纪忝铭受邀参加,在休息室见到了诸位各有个性的艺术家。
见到姜愿的那瞬间,纪忝铭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木然地走近些拦住姜愿:“请问你是画家姜愿吗?”
姜愿缓缓回过头,那双明艳的双眸灵动轻盈:“有什么能够帮您的?”
“你你不认识我?”
纪忝铭近乎呆滞指了指自己,仿佛不敢置信似的:“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旁边的助理有点儿尴尬,连忙给姜愿做介绍:“姜老师,这位是京城盛世嘉年的执行总裁纪忝铭纪总,也是我们本次活动的赞助商。”
“您好,纪总。”姜愿礼貌地伸出手,简单地与纪忝铭握了握。
纪忝铭握住姜愿的手没放,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有个弟弟他叫纪许渊,你跟他去世的爱人长得很像。”
“如果他有机会见到姜愿老师,肯定会特别吃惊。”
姜愿抬着下巴,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很巧。”
那边招呼画家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