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样的游泳潜水泡泉,盛糯糯却不再亦步亦趋地跟着,总是憋在别墅房间自己画画,低垂着眼睛也很少说话。
在海南岛待了将近十天,小周助理订好机票返回京城。
六月份京城也热起来,盛糯糯早晨穿了件以前的旧衬衫,带着烤好的蛋糕去上班。
在家里的时候,纪许渊会把那部老式诺基亚收回去,当初走得急没跟郁谨行和宋怜说,现在才有机会开机发短信。
他一下一下按着手机号码,用郁谨行教的方法编辑好短信,分别给他俩把消息发过去:“我做了奶油贝壳小蛋糕,有时间来拿哦。”
后面还缀着两颗通红的爱心,以及两个可爱的小表情。
公交车到站,绿灯亮起,盛糯糯像往常似的穿过人行道坐电梯上到画室所在的九楼。
刚拐过弯,他就愣住了。
画室门前放着装修用的脚手架,还有些花花绿绿的和油漆桶,原来的灯牌被拆掉随便竖到墙角,两个穿工装的维修工正在低头忙碌。
他无措地回头看看,是九楼没错,原来的房间也没有走错,他晕乎乎的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盛糯糯询问维修工时,那维修工忙活着刷漆头也没抬:“几天前确实是画室,不过那姓王的老板发了笔横财,做别的生意去了。”
“哦,谢,谢谢”
盛糯糯呆滞地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迷茫往电梯里走,怎么说做别的生意就做别的生意,连个提前通知都没有。
转念一想,老板怎么可能会主动通知他,嫌弃他躲着他这双性都来不及
糯糯,别怕
稀里糊涂地走到楼下,盛糯糯的手机接连收到两条短信。
原来郁谨行去美国出差了,宋怜昨天也到巴黎参加秋季时装周,目前都没有在国内。
盛糯糯无奈叹了口气,以前他们每天见面尚且不觉得,此时他发现由于不能随时使用手机造成的信息差真的很不方便。
从包里翻出通讯录本,盛糯糯给画室王老板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自己五月份的工资。
王老板居然没有出言讽刺他,反倒异常地好说话:“糯糯,你的工资我都打进卡里了,还多给你两千块钱的补偿,你另谋高就吧。”
盛糯糯点头:“啊,谢谢”
王老板哈哈一笑:“是我要谢谢你。”
盛糯糯没听出话里的深意,挂断电话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业的事实。
他失魂落魄连午饭都没吃,在艺术街从头到尾地乱转,四处找墙壁上贴着的招聘广告,他喜欢跟画画有关的工作,不能随便放弃。
可现在是网络时代,很少有公司会把招聘信息贴出来,盛糯糯逛到下午依然一无所获。
回到家纪许渊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跟客户用英语打电话,他连忙静悄悄进厨房做饭。
预想中的挨骂没来,纪许渊反倒趁盛糯糯切菜的时候在身后抱住他的腰,黏糊糊亲他的耳侧:“怎么样糯糯,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盛糯糯失落道:“我没有工作了。”
“哦?”
纪许渊眯着眼挑了挑眉,把下巴放在盛糯糯的颈窝里侧脸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板不想再开画室,就转让给别人了,其实学生挺多的,可能大厦租金也很高。”
“嗯,正好休息休息。”纪许渊的手伸进盛糯糯的旧衬衫里,“你摸着都瘦了。”
盛糯糯委屈地扁扁嘴,回头搂着纪许渊埋进了他的怀里。
纪许渊勾了勾唇角,眼底笑意渐深。
六月初盛糯糯找过几份工作,进了面试不是被告知条件不合适,就是员工早已经招满,总之那么多公司就是没录用他的。
那部老式诺基亚被扔进了垃圾桶,无法正常跟郁谨行和宋怜联系,他逐渐失去接触外界的机会和信心,慢慢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白天坐在电视机前发呆,夜里带着怀孕的任务做爱,除去给纪许渊当床伴就是当保姆。
等盛糯糯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猛然发现他的世界又只剩下纪许渊。
好像四周都是铜墙铁壁,都抗拒着不愿意接纳他,只有纪许渊给予他生存的氧气希望,把生命寄托给谁的状态糟糕,他却无力改变。
某天夜里,抵死缠绵的云雨过后,纪许渊把盛糯糯圈在怀里亲,趁着纪许渊心情不错盛糯糯又问起他找工作的事儿。
纪许渊相当敷衍地答应着:“有时间让小周到行政问问,看公司有没有合适你的岗位,你出去乱跑我不放心。”
盛糯糯抵着他的胸口:“盛世嘉年那么大我怕会添麻烦,我想重新找份助教的工作。”
“重新找份助教的工作,再整天弄得浑身都是颜料味儿,那破画室有什么好的?”
纪许渊掐住盛糯糯的腰,又开始没轻没重地往前顶:“盛糯糯你他妈不工作又怎么样,老子这么大家业连你都养不起吗?”
盛糯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