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大庆对于挂在梯子上的这事,觉得还挺有趣的。因为他无意中听到沈英雄跟那个老爷子,还提到了自己。
不过他们说话声音比较低,胡大庆没有听得太清。
也是因为沈英雄觉得这事儿挺玄乎的,也没敢大声说。
当时他是看出来老爷子今天心情不错,才敢提了一点。“老首长啊,您看那个胡大庆长得怎么样?”
老首长轻轻地撩起眼皮,瞅了瞅没事儿找抽的沈英雄。“小沈啊,你是不是真的没事儿干?”
其实胡大庆从梯子那头趴过来看了两回,巧的是老爷子都没有抬头,更没有注意胡大庆的模样。
“我是说他的长相。”沈英雄觉得老爷子真的是越老越难伺候,一句话不爱听,马上甩脸子。
这跟过去完全不一样。
这事儿沈英雄也琢磨不明白,不过胡大庆倒是提了一个新名词。
更年期。
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词儿,所以沈英雄就默默的藏在了心里,没有把这话挑明。
可胡大庆这长相啊,让沈英雄是越看越心惊,心里是越看越难受。
他是暗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这么明显的事儿,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沈英雄用力眨了眨眼,问出了一个很不想说的话。“您确定您的那些兄弟们,没一个活着吗?”
老爷子把自己的视线从报纸上收了回来,抬头看了看这个发神经的沈英雄,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姓沈的,他们的骨头碴子都是我亲手买的,你咋就觉得一堆骨头能活着呢?”
老爷子就差点骂神经病了。
“可我觉得胡大庆的长相……”沈英雄一副欲言又止的,让人听着都心烦。
沈英雄最终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也不知道胡大庆在墙内头模糊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胡大庆总觉得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他以为对方有可能要害自己。
所以只要有一丁点的时间,他就会靠在地梯子上。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偷听的。
有的时候,人的习惯成了自然后,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在胡家的人都觉得胡大庆明显就是闲出屁了,最近的日子他过得真够舒服的。
包括胡美仁也是,眼馋着胡大庆不用学习,可一抬头看到同样充满怨念的墨铁,心里顿时满足了。
而这时胡大庆正拿着一根冰棍,把整个人又斜搭在那梯子上,心里正感叹着,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呢。
忽然,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而这个陌生的声音也提到了他。
“爷爷,胡大庆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处理?”一个年轻人站在老爷子旁边,紧紧皱着眉头。
“至少也拖得够久了。”
“啊哈哈……”老爷子随意打着哈哈,他这几天过得有点舒坦,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嗯,你跟他说,东西继续给弄过来,至于钱嘛……”
这个年轻人的眉头又重新皱了两下,他也是很少有这么多的情绪的。
“他想要租的铺子我也给谈下来了,那您说,要不要您跟他再谈一谈?”
“谈什么?”老爷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谈的。”
“你就告诉他,如果没有老头我,别说他想租那两间铺子了,就他想弄什么影楼,都不可能。”
“呵呵……”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然从墙头上响了起来。
胡大庆算是明白了,终于明白旁边这个老头为什么总是不敢抬头看自己了。
原来是一直想阴自个儿啊,这回被摆了个正着。
“嘿嘿……”胡大庆不慌不忙的整个人骑在了墙头上,脚上挂着的一只鞋“叭”一声还掉到了墙这头。
不过他没在意,而是狠狠盯着那个老爷子,他现在很生气。
“你想欠债不还了?”
同时转过身看向胡大庆的年青人,正是胡大庆一直想找的墨金。
当他真正看到胡大庆的那张脸时,脸色突然“刷”地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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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亲儿的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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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虽然墨金猜到墙头上骑的人是谁, 但这个人的脸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他需要确定一下。
“胡大庆。”这时候胡大庆又转过身子,一只脚上挂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的, 连袜子都没穿。
墨金一开始没有说话, 一直在盯着他的脸看。
看着看着, 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墨金的笑声把院子里的老爷子和沈英雄都给吓到了。
墨金这个人别说笑了,同别人多说一个字都很难。
可现在的墨金却很不正常, 一直笑个不停,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