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柴火。
他们这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黄土坡,水土流失严重,山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树,烧火做饭,甚至是冬天取暖都只能用秸秆。
砍树是犯法的。
第三天是周末,秀秀跟大宝终于从学校回来了。
他俩符合上学的年龄,到了这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帮忙落实上学事宜,就是学校太远,他们选择了住校。
沪市的学生早就乱哄哄不能上学,来到这边虽然条件艰苦,但却是能上学读书,这让秀秀惊喜无比,也珍惜这难得的读书机会。
秀秀一回到家,一家人就话里话外让她给王蔓云写信。
小孩确实有想给小姑姑写信的想法,要不是手里没有钱购买邮票,她早就写信去了沪市,得了家里所有人的期盼,她光明正大地把家里所有人的情况都向王蔓云汇报了一遍。
王蔓云这边收到信,才知道王家人是被安排到了最艰苦的西北。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那边缺水都是难以解决的难题。
后世好一点,能修建水窖。
不过修水窖可是大工程,现在的黄土高坡十几家能合伙修一口水窖就不错了,想起秀秀几个孩子还要在那边生活十几年,最终王蔓云还是寄了一笔钱给王家。
这笔钱要是对方真的全用在水窖上,日子会好过很多,但要是贪心有其他想法,那就接着受十几年的罪吧。
王蔓云回了秀秀的信,也把钱的用途说清楚。
今天跟朱正毅回城时,想起这事还没有跟丈夫说过,就说了出来。
朱正毅是不介意妻子怎么处理的,怎么处理他都支持。
“要不是看在秀秀那几个孩子的面份上,我才不想帮他们。”王蔓云放开朱正毅的手,视线落下了前方的挡风玻璃上,天都黑了,郊区道路又没什么路灯,她可不敢影响朱正毅开车。
“这口水窖能把王家人留在那里十几年,划算。”
朱正毅明白妻子为什么要给钱。
只要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王家那家人肯定就会老实,但要是真的走到绝路,就容易走极端,到时候收拾起来也麻烦。
“希望他们能有点远见,那边虽然艰苦,但离事非少,他们又不是什么脑子聪明得很的人,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算计,还不如远离人烟与事非。”
王蔓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为原主考虑了。
接收了原主的身体,总得为原主做点什么,就是不知道渣男那家人离王家人远还是近,有没有可能会在西北掐起来。
说起来她还真想看这两家的热闹。
对了,还有丁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蔓云惦记的方庆生一家与丁向荣一家离王茂勋这家人还真不太远,不过因为黄土高坡太偏僻,各家住得又分散,现在还没有遇到。
估计分秋粮的时候说不定就能遇见。
王茂勋一家在西北比方/丁两家过得好,他们的窑洞起码还不错,另外两家是被下放去的,待遇可不同,分配的是半塌的窑洞。
光清理窑洞就差点把两家人的老腰闪了,平时每天干活都有人看着,根本就偷不了懒。
甘萍萍差点气疯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傍上了方庆生,没想到结婚还没几天,方家就被扣上罪名下放。
那一刻她是要跟方庆生断绝关系的,可抓他们的人根本就不听她废话,直接一起打包跟方家下放到了西北最艰苦的地方。
没水!
不是没水洗澡,而是喝的水每天都定量。
又苦又涩,像泥浆一样的水。
甘萍萍差点没疯,抓着断了腿的方庆生就是一顿闹,结果被廖红芳劈里啪啦就是一顿巴掌,直接打懵了。
想反抗时,方光辉出手了。
方光辉就算五十出头了,但作为男人,力气也比甘萍萍大,有了他帮助,廖红芳收拾起甘萍萍就更顺手。
加上还有小女儿帮忙,不到五分钟,甘萍萍一张脸差点被抓烂。
“你个臭不要脸的破鞋,还敢打我儿子,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家庆生会离婚?要是没有离婚,我们至于会被送到这鬼地方?”廖红芳越想就越气,又啪啪给了甘萍萍两耳光。
扇得甘萍萍半边耳朵都听不见了。
方美珍对甘萍萍的恨是最深的。
她还没有结婚,家里一出事她就被拖累,而不是像大姐那样还能回夫家,她也被打包扔来了这见鬼的地方。
“破鞋,破鞋,你就是个丧门星,自从我哥遇到你,我们家就倒了八辈子霉,你倒霉就算了,凭什么让我们也跟着你倒霉。”方美珍狠狠踢了甘萍萍几大脚。
心气一点都不顺。
“呵,我丧门星,明明是你们方家坏事做绝,你们自己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现在却来怪我,方庆生要是不贪恋我年轻招惹我,他会离婚?他离婚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凭什么怪我一个人。”
甘萍萍被欺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