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名医生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然后问,嗓音冷也淡,“他给我留了什么话?”
“我爱你。”
纪明意直直的看着那名医生,在那一刻,他隔着铁栏看着的并不是那名医生,而是江任。
他听见江任说,“我爱你。”
纪明意就那样看着笑了起来。
他没有闲着,从池年年来找他那天之后,他就去调查了真相。
真相远比池年年形容的更加让纪明意觉得伤痛和鲜血淋漓。
原来江任每一次跟他争吵之前,都从医院刚做完治疗回来,原来他伤害他的每一次,也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和不适。
原来江任没有背叛他,什么未婚夫,什么出轨,什么众多情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
原来最后江任被送进监狱,背对着他,不是因为不愿意见他,而是因为那时候,江任已经掩盖不住他的病态了。
难怪才进监狱不过几个月,江任就死在了狱中。
原来,江任真的,到死都在爱着他。
纪明意在笑,可是也在掉泪,他问那医生,“他最后痛苦吗?死的时候。”
“还好,他是带着笑走的。”
“他想见我吗?”
“没有,从来没有想过,他希望你好好生活。”
“我会的,谢谢。”
纪明意缓缓站起身,他带着手铐转身,缓缓朝监狱里面走,再也没有回头。
他被判了四年。
他想看一看江任最后生活的地方在,呆在江任最后思念他的地方,吃江任吃过的苦,受江任受过的折磨。
纪明意沿着长长的走廊缓慢的走。
突然想起他跟江任的初见。
保镖躺在驾驶座呼呼大睡,下午还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他略显阴郁俊美的脸上。
天真善良的小少爷背对着阳光,用自己的影子给他遮了会太阳。
没遮多久他就睁开了眼睛。
“以前没见过你,新来给我顾哥打工的?你叫什么名字。”
“江任。”
那时候,真的很美好啊。
纪明意仰头看了一眼太阳,他举起手铐遮了遮,最后走进了暗无天日的监狱牢房。
隔着那么多阴差阳错,他来陪他最后的时光了。
我有家了,正文完
顾子砚走出监狱,他牵住了池年年的手,“我没想到纪明意会这样做,他那样自私的一个人。”
“那只说明,他真的很爱江任。所以”
顾子砚真的求饶了,“我知道他没有爱过我,半分也没有。我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池年年轻笑了一声,才说,“只是觉得不可能啊,我这么优秀,他怎么可能没有动心过。所以你就这么较劲啊,较劲,把我较劲没了。”
“我会哭,我真的哭了,求求你,别说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子砚站在原地,委屈的看着池年年,好像真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池年年换了个姿势看着他,“哭大声点。”
顾子砚撇嘴。
然后一头扑进了池年年怀里,用手轻轻锤池年年的胸口,把池年年的衣领拽的褶皱。
就在他开始哼哼唧唧的时候。
池年年挑眉,“你别雷声大雨点小,你眼泪呢?”
正说着呢,顾子砚就在池年年怀里晕了过去。
不是池年年伸手扶着他的腰,看他的脸色的确是惨白难看,不然还以为他是装的。
池年年刚跟赵敬一起,把顾子砚弄进车里。
人就醒了。
醒来就直直的看着池年年,随后说,“我最近出来的频率有些高了。”
池年年算是看出来了,只要顾子砚一旦被伤痛情绪波动,慕年就会出来。
不由得有些气笑,怎么,顾子砚现在是玻璃做的了吗?刺激不得了。
池年年可没那么多怜香惜玉,顾子砚要放慕年出来是吧,那他就跟慕年相处。
于是异国他乡,池年年跟慕年吃喝玩乐了一天,一直到凌晨才从纸醉金迷的酒吧回来。
第二天顾子砚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然后池年年竟然毫无防备的在床上睡的很熟。
池年年被喊醒的时候,就看到顾子砚那张幽怨的脸。
池年年扫了一眼就闭眸,翻身背对着顾子砚。
咕哝了一句,“大清早摆着一张脸给谁看。”
顾子砚可见的快要气疯了,把池年年搂起来,在他锁骨狠狠的咬一口,又狠狠的亲上去。
池年年推他,可实在是半推半就,男人早晨本来就精神足,而且顾子砚的确能让他快乐。
于是折腾了一早晨的池年年,下午没起来。
本来今天回国的,日程又推迟了一天。
《称帝》赶着暑假档首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