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很快把沈诚修扑倒,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杨溪捂着脸尖叫,从他的指缝里漏出鲜血,他大喊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病房内,池子石翻了一页书,外面的吵闹他听的很清楚,但是他充耳不闻,不好奇,也没兴趣。
只是听到杨溪喊眼睛疼的时候,他翻书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沈诚修会对杨溪的眼睛下重手,这出乎他的预料了,不像是沈诚修做事的风格。
事实上的确如此,只是杨溪太紧张太害怕失去眼睛,下意识的应激行为。他的眼睛并没有事情,血是鼻子和耳朵的,沈诚修打了他的脸,却没有动他的眼睛。
杨溪坐在急诊室里,他还惊魂未定,害怕至极的搂着宋文的腰,扑在他怀里浑身发抖。
他哭,眼泪一颗一颗不受控制的朝下掉,念念呢喃,“宋文,他,打我,他朝我动手了,就因为一份早点,就因为池子石的一份早餐他就打我了,他以前,他从来不会朝我动手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认识了那么那么多年,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杨溪泣不成声,“他以前,从来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只有我打他的份,今天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他打我。就算,不爱了,可为什么他要这么绝情,我不明白,倒显得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啊————”
杨溪觉得很痛,很痛苦的喊了一声。
宋文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不喜欢杨溪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可他又心疼怜惜这样的杨溪,因为杨溪的哭,他也红了眼眶,他太爱杨溪,所以见不得他这样委屈。
宋文低头,去亲吻杨溪眼角的泪,他觉得苦涩,吞下去的泪水像是针一样刺着他的喉咙。
他按着杨溪的肩膀,那么心疼又深情,“溪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会一直爱你。你别哭了,我好难过,你忘了他吧。”
宋文把杨溪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杨溪因为极致悲伤而颤抖的身体,“别哭了,溪哥,我会永远爱你,不背叛你的。忘了他吧,不值得,他不值得你掉那么多眼泪。”
杨溪死死抓着宋文的衬衫,他拼命的止住眼泪,眼神却变得阴冷至极,他一字一句,带着恨意,“我要,我要送他回去坐牢,我要让他重判。他不是爱池子石吗?我偏要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池子石,我要他有报应!”
沈诚修死了
沈诚修出现在急诊室门口,他倚靠在门框上,神色冷淡的听完杨溪这些话。
听到杨溪的诅咒,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试试,看我跟你爸谁先在牢里坐到死?”
沈诚修举起手中的文件封,他唇角掀起漫不经心的嘲讽,朝相拥的两个人走过去。
杨溪和宋文这才发现他的存在,杨溪看着他,刚被打过,眼神是带着一些惊恐的,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不由自主的。
甚至在沈诚修靠近的时候,惧怕的用手捂住了眼睛。
就在他刚捂住眼睛的下一秒,文件封就砸在了他的手上,杨溪被吓的再次尖叫一声。
明明刚才还放着狠话,这会却又被吓破了胆。
宋文立马站起来,他一把揪住沈诚修的衣领,“你还想对他做什么?”
沈诚修只轻笑了一声,“是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你————”
就在宋文要朝沈诚修动手的时候。
杨溪却大喊了一声,“宋文!”
宋文听他声音里的着急,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转身。
却看杨溪已经蹲在地上捡文件封里散落出来的纸张了,越看他的脸色越苍白。
“怎么了?溪哥,哪里不舒服吗?”
宋文搀扶着杨溪,要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可是杨溪挥开了宋文。
他只是蹲着捡散落的那些,有一张飘到医生办公桌下面了,他就跪着去捡。
宋文才发觉不对,他也捡起一张,去看上面的内容。
可是他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最后是杨溪从他手里拿走那最后一张,全部归拢到一起。
杨溪死死捏着这些东西,他抬眸去看沈诚修,最后咬牙切齿,“为了池子石,你真的要和我决裂至此。”
“我们的事情,不用带他,我只是讨厌别人威胁我。”
“你听听你话里的袒护,再说这些吧。”
杨溪快恨死了,他看着沈诚修,只觉得,他认识他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眼前这个男人。
沈诚修只是冷漠的看着杨溪,他说正事,“婚礼还要继续吗?”
杨溪死死盯着沈诚修,最后他恨不得将手里一叠东西捏碎,最后又放开了力气,嗤笑了一声,“凭什么取消?你有我家的把柄又怎么样,那也只是保着你不被我重新送进监狱。至于结婚,那可是你答应我的!真要撕,你以为我就必输吗?大不了我们两家鱼死网破,你要跟我试试吗?!”
沈诚修看着这样挺直脊背,明明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