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立马就轻声喊,“年年,是去厕所吗?”
池年年却没有朝厕所过去,而是慢慢坐到了顾子砚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顾子砚还没说话,唇角先勾了起来,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池年年,“这是做什么?”
池年年躺好了,才说,“梦游。”
顾子砚彻底笑了,从内而外的喜悦和开心,赶紧躺下来贴着他,伸手抱紧了。
才傻乎乎的说,“梦游好,我喜欢年年梦游。明天还梦游吗?”
池年年没理他,像是睡着了。
顾子砚刚才没觉得,这会池年年一趟到身边,他困意瞬间就涌上来了。
没一会,两个人就都睡熟了。
倒是池子石,从池年年动就醒了,他睡觉一向很警惕。
以为池年年是去厕所了,就等了一会,可是一直等不到回来。
担心就起来打开门准备朝厕所去看看。
路过顾子砚的房间,透过客厅留的那盏小灯,他看见床上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睡的香甜。
池子石真是气笑了,合着半夜等他睡着了,偷偷的还换个床睡。
怎么想出来的?!
连自己亲哥都敷衍起来了,池子石真想狠狠敲一敲池年年聪明又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池子石回去睡了。
等到凌晨五点半,池年年订的闹钟响了,池年年伸手关掉。
顾子砚警醒,问他,“订这么早的闹钟,有什么事吗?”
池年年还睡的迷糊,却认真的说,“我哥睡醒了,要找我的。”
顾子砚:“”
沉默了好半响才说,“你这是跟我在一块,偷睡?”
池年年嗯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哈欠就撑着柔软的被子要坐起身。
顾子砚伸手搂着他舒服的腰,把他扯回被子里,“才几点,多睡一会,你哥起不了那么早。”
“很晚了,五点半了。”
“天还是黑的。”
“那我多呆十分钟。”
“六点再回去。”
“五分钟。”
“十分钟就十分钟,别走。”
顾子砚抱紧了池年年,“想你。”
池年年是真的笑了,“可我还在你床上,你想我什么?”
≈ot;想到你会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这话说的,谁不心软啊。
于是池年年偷偷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池子石其实早就醒了,但是没吭声,看着池年年鬼鬼祟祟的偷偷爬上床,又睡到他旁边。
都看着呢,没戳穿。
池年年还自以为瞒天过海,等池子石起床的时候,甜甜的冲哥哥笑,“哥早安。”
池子石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池年年的脑门,“谁是你哥。”
池年年扑过去,抱着哥哥的手,“你啊,你不是吗?”
池子石又哼了一声,心说我不戳穿你。
池年年就傻笑,“哥,一会我带你出去逛逛。”
看守所。
沈诚修反驳他爸的话,那么坚持,“婚礼不取消,会如期举行。我也不会跟他离婚,更不会通过联姻来解决这次麻烦。”
他找不到我
沈金听见他这话就来气,斥责他:“那你打算在牢里关到死?”
沈诚修透过看守所的铁栏看向沈金,那么平静的口吻,“爸,你会有办法。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不会让我坐牢的,我不联姻,你也有办法的。”
他的口吻,甚至那么理所应当。
“逆子,逆子啊!”
沈金气的捂着胸口,转身就走,多呆一秒他直接进icu的命。
沈诚修盯着他父亲高大离开的背影,又说,“和解撤诉,让舆论扭转,让死者父母反咬温苍一口,许诺什么都可以。不会很难的,爸,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不是隔着铁栏,沈父真的想折回去扇沈诚修一巴掌。
事到如今,他还弄不清楚状况,满脑子池子石。
明明是那么清醒理智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却糊涂至此,简直没救了!
池子石到底是什么狐狸精,把他儿子迷的理智全失,迷成这个死样子。
沈父捂着心口,被沈诚修气的好半响都没缓过来,最后去了医院。
沈母接到消息过来,也是以泪洗面,求着丈夫,“老沈,我们就一个儿子,我不能看着他的前途就这样毁了,你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啊。”
沈金都住院了,他拍了拍病床,“你生的好儿子!他不做出那种糊涂事,怎么会落到今天的下场!说到底,为了那个男人,他是什么都不要了,不在乎了!”
“那也是亲儿子啊。”
“我今天去找他,商量解决办法,他跟我说什么?他还想着怎么反咬情敌一口!我看他是脑子除了那姓池的,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