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立马就说,“你喜欢别人叫你哥啊?”
池年年过了好半响才说,“还行吧,就那回事。”
顾子砚没接话了。
隔了一会,他坐在诊疗床上,低头,凑近池年年的耳边。
轻佻撩拨的喊了一声:“哥,那你只理我好不好?”
池年年低着头没吭声。
顾子砚倾身过去,一声比一声会撒娇,“哥,年哥,哥哥,年哥哥,年年哥哥”
池年年摸到顾子砚的下巴,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唇放在自己手背上,跟顾子隔的那么近,池年年轻轻的眨了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顾子砚的错觉,总觉得做了针灸后,就算池年年还是看不见,可是他的眼睛也比之前要有神彩一些,亮了一些。
顾子砚专注的看着池年年,贪婪汲取着他老婆的美色。
才听池年年小声跟他说,“别喊了,再喊把你办了。”
顾子砚知道他这是喜欢,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张嘴还想说话,被池年年狠狠捂住,一只手不够就上两只手捂他的嘴。
他明明看不见,却好似在盯着顾子砚一般说,“回家再喊。”
顾子砚笑。
池年年认真,“我松开了,松开了啊,不要闹。”
池年年稍稍把手掌心离开了一些顾子砚的嘴唇。
就听顾子砚还比之前有力的喊了一声,“年年哥”
得了。
池年年赶紧一把将顾子砚捂死。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顾子砚最后被池年年奖励了一个吻,老实了,准备憋着劲儿回家闹年年宝贝。
于是他撑着床沿,等池年年把轮椅移到他身旁,他就撑着床半个身体用手臂的力气起身,勉强撑着无法移动的腿,朝轮椅上倒。
快速又准的坐上去,才不会导致轮椅滑开摔倒,这是顾子砚多次练习之后总结的经验。
有一旁等治疗的病人看着他,觉得他怪可怜的,主动提出,“我来帮你吧。”
顾子砚一开始很在意这些目光,现在已经接受了,谢绝了好意,说他自己来。
池年年摸索着绕道轮椅后面,在顾子砚的指挥方向下,慢慢推着顾子砚出去。
旁人看他们可怜,一个残一个瞎,可怜至极,可怜过后又庆幸自己平安无事。
池年年和顾子砚却不在乎,他们甚至低在愉快的讨论,今晚吃什么。
沈诚修被抓了
池年年走出医馆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
这时候快傍晚,阴了几天的云层有些散开了,不太刺眼的日光照射在了阴冷潮湿的路面。
池年年微微眯了眯眸,是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针灸后,眼睛看东西能看见蒙蒙的轮廓了。
顾子砚坐在轮椅上,正跟池年年聊晚饭,“别让赵敬做饭了,他做的也不怎么好吃。附近找个店吃,尝一尝本地的特色美食。”
说完,好久没有看池年年答话。
顾子砚就偏头,见池年年一脸认真的仰头看天上的太阳,他就也跟着看了一眼,跟池年年说,“太阳出来了。”
他以为是池年年感觉到了暖意才仰头看天的,没多想,然后又问了句,“怎么样,那边有一家土菜馆。”
“那也要等饭点,这才几点。 ”
“那先回去吧,年年哥哥。”
池年年听见就笑了,“行,顾小弟。”
“小吗?”
“现在小吧。”
顾子砚牵了一下池年年的手,隔了一会,才说,“也是正常的,和以前一样,我是腿没有知觉了,又不是坏了。”
“你想说什么?”
“没”
池年年的手搭在顾子砚头上,轻轻推了一下,“安分点。”
“好的呢,年年哥哥。”
这调调,打死以前的顾子砚也说不出来。
他们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了还是不好了,不过也不用计较。
反正人生只能朝前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年二十九那天。
沈诚修哪也没去,他闲好几天了,趁着池子石也放假,他天天都在家陪池子石,最近闲着没事,还特别热衷给池子石切水果盘,做顿他觉得不错的美食。
午后下了雪,两个人躺在温暖干燥的大床上,池子石躺在沈诚修怀里看书。
沈诚修是看会书,看会怀中人,又看看外面慢慢下大了的雪。
跟池子石说,“如果我们结婚那天下雪就好了。”
池子石专注的看书,没回答。
不过沈诚修知道他在听,就说,“那多浪漫。”
看的日子是元宵节办婚礼。
池子石翻了一页书,他摸了摸肚子,刚才沈诚修煎的牛排味道还行,不过他不太爱吃那些。
沈诚修的手覆盖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