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说要带你们参观个好玩的,跟我过来吧。”
纪繁繁领路,沈诚修就牵着池子石的手跟在他身后,以往在一块都爱发个浪,跟他走路从来不好好走,不是摸这就是抓那。
今天是真的有气,只抓着池子石的手把玩着,别的动作没有。
池子石都懒得去看他一眼,只盯着身前的纪繁繁。
一只眼睛看东西久了不休息,难免会累,他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眸。
阴沉沉的天,看着就没那么舒服。
纪繁繁把他们领到了狗窝旁边,纪明意正在那牵着狗绳,拽着顾子砚的脖子,“来客人了,打个招呼,汪两声听听。”
顾子砚很明显已经意识不清了,被纪明意踹了两脚以后,他勉强睁开眼睛,可眼睛里就好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看不清楚,嘴唇嗫嚅着想喊年年,却成不过去的闭上了眼。
沈诚修在旁看,笑,“你别把人打死了。”
纪明意嘴上不屑的说,“哪就那么容易死了,我上午还给他找了医生看。”
虽然是这样说,但的确是没有动手再打顾子砚了。
沈诚修才又说,“在牢里的时候,那些人也像你这样觉得,可江任还是死了。注意点吧,真死了就麻烦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江任的死,纪明意就跟一条疯狗一样,他又狠狠往顾子砚没有知觉的腿上踹了几脚。
恶狠狠的说,“他的腿都废了,踹他这里就疼不着他了。放心,我有分寸,是不会舍得他就这么便宜随便的死了,我还有的跟他玩呢!”
随后纪明意转身,他又挂了一副笑脸迎着沈诚修,“沈少,过来干什么?池年年找到了吧?我想以你的能力,找到他轻而易举。我把他扔那就猜到你熬不过小情人闹,要去找的。你放心,我没往死里下手,不过是一些皮肉伤,他得罪我,我教训教训他,情理之中。”
说完,纪明意看了一眼沈诚修身旁的池子石。
池子石没吭声,池年年这事情上,沈诚修就没有要帮的意思,他也懒得跟纪明意拉扯。
池子石一贯不喜欢那样玩。
果然,沈诚修提也没提池年年,只伸手掐着池子石的脸,让他正对着纪明意。
那架势跟自家孩子挨了欺负,来找事问责的家长一样,“你朝他动手了?”
纪明意都没注意池子石眉尾的那道伤,这点小伤一般人谁会在意啊,又不是要死人了。
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我朝他动什么手,我都没见到他。”
沈诚修懒得废话,所以强势至极,“我不管这些,他脸上的伤,给我一个交代。”
“他脸上的”
纪明意这才定睛去看池子石的脸,才终于在池子石眉尾那处看见一道血痂口子。
他真他,妈,的是无语了,至于吗?这么一道小口子,兴师问罪?啊?有病是吗?!
池子石一直都没说话,只是这会才看向沈诚修,“要不我自己解决吧。”
沈诚修松了手,盯着池子石,“可以,但先告诉我,你想怎么解决?”
“我不和他动手,不让自己有受伤的风险。我只问他要个东西,可以吗?”
沈诚修听见他这样说,似乎是来了些兴致,“你要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
“可以吗?”
池子石为了避免这句话太硬,惹得沈诚修不开心而否决他,还伸手抱住了沈诚修的腰,仰头亲昵的问。
沈诚修显然很好奇,加上他对池子石的示好很满意。
才说,“别太血腥,去吧。”
纪明意凝视着沈诚修,他不得不防备,要知道他走到今天,很多事情的决策,都是沈诚修在他背后出谋划策,推波助澜。
这是真正的一条疯狗。
池子石盯着纪明意,他朝前走了两步,眼神那么冷沉。
那一瞬间,纪明意竟然害怕到想要后退两步,随后又强装镇定,“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池子石就站在了纪明意面前,他伸手,纪明意下意识就偏了下头,怕他动手。
可是下一秒,手上的狗绳一空。
池子石抓着那条狗绳,面无表情的跟沈诚修说,“我要这个。”
沈诚修略微一皱眉,显然对池子石这样的做法很不满意,“换一个。”
池子石却很固执,“我就要这个。”
他显得执拗,可这种执拗在他身上,却让沈诚修心软。
好像他要什么事他能给的,更何况是一条‘狗’。
沈诚修没再说话了。
纪明意却哪里肯,他伸手就去池子石手里夺狗绳,他拽着狗绳就想扯回来。
池子石不松,两个人将垂落的绳子扯的绷紧成一条直线,谁也不让着谁,而且在这场拉力战里,池子石隐隐还有占上风的趋势。
纪明意用力的脸都扭曲了,这会也顾不得脸疼了,“你想从我的地盘上带走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