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正色的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顾少伤的太重了,去给他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疗养。”
赵敬立马拦在病床前,恼怒至极,“你们要带顾少去哪里?我看你们谁敢动!”
“笑话,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带走!”
纪明意又看向池年年,“走,我看你朝哪走!人这么多愣着干什么,给我按着他打!我有多惨,我要他十倍,嘶啊十倍奉还!”
我要我弟弟平安无事
“你都听到了吗?嗯,知道了。”
温苍放下手机,很冷的看向纪明意,“他哥哥跟沈少马上就到,你动他一下试试,看他哥跟不跟你玩命。”
纪明意死死盯着温苍,他显然是有所顾虑的。
沈诚修不在乎池年年,可池子石
那真是难搞。
纪明意捂着脸,他恶狠狠的盯着池年年,就算有了顾虑也不想放过这该死的聋子。
不打狠的,谁也追究不了他,纪明意很快就有了决断,他指着温苍,“给我把他扯走!”
两个保镖上去抓着温苍了,就算温苍平时健身也能打,可他也打不过这一屋子经过专业训练的黑衣保镖。
推搡扭打之间,纪明意冲到池年年面前,抬手就要扇他一个巴掌。
顾子砚都自身难保了,被保镖推着病床要把他推走时看见池年年有危险,他朝纪明意扔了自己的枕头,喊着,“年年小心!”
纪明意后脑勺挨了一下,不疼,可力挺大,砸的他朝前晃了一下。
池年年虽然看不见了,但是感觉一道气息直扑脸面而来。
他非但没有退,反而是用头撞上去,狠狠撞了一下纪明意的下巴后,他又用力整个人扑过去把纪明意当肉垫子一样按倒。
他骑在纪明意身上,挥着拳头就对着他的脸揍,纪明意当然还手,他伸手就狠狠掐住了池年年的脖子。
十指在掐的时候还屈起来,指甲往池年年肉里掐,恨不得用手指头把池年年的脖子扎个对穿。
去死去死去死,纪明意也是疯红了眼。
推着顾子砚病床的保镖见状,赶紧就来帮忙。
只是不等他们把池年年拉开,池年年已经在地上摸到了一块锋利的碎玻璃,他按在纪明意手背上,狠狠朝下一划。
纪明意的惨叫响彻病房,疼痛让他瞬间力气暴涨,一把将池年年这个施暴者从他身上推开,他捂着自己伤重的手,疼的左右打滚。
眼底红斑一片,“池年年!我弄死你!”
池年年从来都不怕纪明意的威胁,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还敢跟纪明意对着干。
他就是不服,他就是倔,他就是一身的戾气。
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对欺负他的人从不手软。
池年年在一片黑暗里,手指摸到了病床可以在地上滑动的轮子,他又朝上摸。
只是还不等他再朝上摸摸,已经有一双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是病床上的顾子砚。
池年年看不见, 但是能感觉有一只手,怜惜又小心的碰了一下他脖子处的抓痕。
应该是有些严重吧,把人吓到了,毕竟纪明意是真的下了重手,现在他的皮肤都一片火辣辣的疼。
可是池年年无所谓,因为他还回来了。
池年年似乎是累极了,他坐在病床上,坐在顾子砚身边,听着纪明意的惨叫而剧烈喘息。
纪明意一只手臂的衬衣袖子完全被鲜血染红,他盯着跟顾子砚在一块的池年年,眼神阴冷森寒至极。
“池年年,你还是舍不得顾子砚是吧,瞎了都还要爬他的床!好啊,好啊!”
纪明意咬牙切齿的吩咐保镖,“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走,快点!动作快一点!”
顾子砚立马就要把池年年朝外面推,可是池年年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狠狠按在了病床上。
顾子砚就那么一秒钟没有反应过来,池年年已经被按在病床上,和他一起被保镖推走了。
池年年一开始还喊救命,然后被保镖把他的嘴捂住了,最后他们一块被扔进了一辆面包车。
池子石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受伤的温苍,以及一地狼藉的病房。
赵敬已经追出去找人了。
温苍是专门在这里等池子石的,池子石一路狂跑过来的。
他喘着气来到温苍面前,问,“我弟弟呢?”
温苍低着头,他都不敢去看池子石的眼睛,人是他带出来的,现在出事了
温苍懊恼的闭了闭眸,才说,“被纪明意带走了。”
池子石本来在喘气,听到这句话,他气也不喘了,低头去看地上还没有清理的血迹。
温苍怕他担心的赶紧说,“那是纪明意的。”
池子石绷紧的身体才骤然一松,他还算是冷静,也没有责怪,没有质问,只是问温苍,“离开多久了?”
温苍看了一眼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