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自己主宰命运的时候,又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爱情算什么东西,他的爱情早就死了,他只要权利,要地位,要金钱!
医院。
顾子砚许是心有所感,情况日渐的稳定了下来。
今天看着比往日清醒一些了,他问赵敬,“年年呢?”
赵敬背对着顾子砚,声音还算是正常的回答,“去”
好像找了太多的借口,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要用什么借口了。
半响只说,“他太累了,我让他回去休息会,我来看护您。”
赵敬形容的,好像在顾子砚不清醒这段时间,池年年一直都在陪着他,照顾着他,担心着他。
顾子砚闭上眼睛,他想了一下那副画面,光是想想的,都觉得好幸福,连唇角都微微上扬。
可是睁开眼睛,顾子砚环顾这个冷冰冰的病房,他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场制造的美梦。
顾子砚没什么力的跟赵敬说,“他没来过吧?”
赵敬浑身一僵,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是瞒不住的。
顾老爷子年事已高,又心脏不好,顾子砚车祸这事儿,除非是真的不行了,不然这事儿根本就没有敢告诉。
赵敬转身,看着顾子砚,他走过去,看着顾子砚这样的状态,又想着公司里那些头疼的事情,赵敬都难受,他不知道顾子砚要怎么样去抗。
也可能真的抗不过了。
一步错,步步错,谁能知道纪明意是这样的狼子野心。
这也是个狠角色,蛰伏这么久,一副无害的摸样,实在是太能忍了。
赵敬还是想瞒着顾子砚的。
可纪明意直接把离婚诉讼的传票发到顾子砚病房来了。
直言顾子砚出轨,背叛了婚姻,要他净身出户。
赵敬看到内容都气的两眼发黑。
顾子砚问,“拿来我看看。”
“您还是”
可已经这样了,瞒着又有什么用,早晚有一天都瞒不下去。
赵敬最后还是把东西递到了顾子砚面前。
顾子砚接过来,他看东西很快,三两下就看完了。
也把纪明意的诉讼书看了完全,随后嗤笑了一声,将东西狠狠往床上一摔。
一个不留神腰用到了劲,疼的他脸都白了。
可是疼着,顾子砚突然察觉出来不对,他拼命伸着头去看他掉在床上被固定住的腿,伸手锤了锤,然后去锤另一只。
他的脸比之前疼痛还要苍白,几乎是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顾子砚一路走过来,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就算他知道纪明意的那些做法,也未必会有现在吓的重。
可眼下却是真的吓到了,他问赵敬,“麻药还没过是吗?是不是刚做了手术,麻药还没有过。”
赵敬也惊慌了,麻药怎么可能还没过呢,顾子砚这病了将近一个月了。
赵敬已经猜出来了,可是他不敢说,慌忙的按铃喊来了医生。
医生来了,在顾子砚腿上按了按,问他,“有感觉吗?”
顾子砚的脸始终都是白着的,从一开始的惊恐过后,他又有些无措。
他摇头,他甚至连医生按了还是没按都不知道,他感觉不到,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甚至最后被问的不耐烦了,突然发怒的厉声,“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安抚顾子砚,显得那么温和,“跟你的腰伤还没有恢复好也许有关系,现在没有感觉不要急不要害怕,也不要太紧张了,慢慢修养看看。”
随后医生给赵敬使眼色,显然是还有话要说。
“你别走,你站住!”
顾子砚神色那么凶,他问医生,“瘫痪了?我瘫痪了是吗?”
医生依然很耐心,很温和,“神经损伤还没恢复也是正常的,才一个月”
医生还没说完,顾子砚就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你就告诉我,我还能不能好了?”
“这个”
“能?”
顾子砚拼尽全力的仰着头,他很想动腿,可他下半身就跟没了一样,不属于他了一样,根本就感觉不到。
顾子砚快崩溃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医生跟赵敬递了一个眼色,赵敬立马就说,“顾少,您一定会好的,国内治不了我们去国外,不管怎么样,您一定会被治好的。”
“我好不了是不是?我瘫了是不是?动啊,为什么我动不了了,动啊!!”
顾子砚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惧着。
年年,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顾子砚那天情绪失控了很久,他很害怕,害怕失去池年年,更害怕自己以后就是个残废了。
可生活跟他开了个玩笑,却并没有让他有惊无险。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