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关上了车门,他面无表情的坐进了车里。
车从顾子砚身旁开过,顾子砚就那么心痛的看着池年年从他身边离开。
那一瞬间,想到分开,他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他不会跟小聋子分开的。
小聋子,是他的人。
顾子砚眼尾一片猩红,他低头给池年年发消息,把他刚才说的话发给池年年。
看到红色的感叹号,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他给林凉转了十万块,然后把这句话发给林凉,让他告诉池年年,并且要好好照顾受伤的池年年。
还不让林凉说是受他所托。
林凉没收钱,只回,“谢谢顾总,我跟小池是朋友,我会照顾他的,至于话,还是您自己跟他说吧。”
顾子砚已经无力了,打字,“请照顾好他。”
半响,打了个,“谢谢。”
林凉摇头,感慨,爱情饶过谁,就算是顾子砚这样的大佬,竟然也会有求于人。
池年年,是个狠角色。
能把高高在上的顾子砚从天上拉下来,说一句谢谢,不得了。
天黑了,池年年却还没有回来。
林凉给他发消息没回,有些不放心,就下楼去找。
果然在花坛上看见坐在那里,像个大傻子一样吃冰棍的人。
林凉把灰色防风衣的帽子戴头上,然后抱着手臂冷的缩着肩膀朝衣衫单薄的池年年走过去。
他站在池年年身旁,等池年年看他了,才说,“你病才好多久,开始作了?”
池年年咬了一口老冰棍,咔嚓咔嚓丝毫不觉得冷就吃了,“最冷不过人心。”
林凉见他买了一袋子,而且吃了不少个,不免有些心疼。
想伸手都给他没收了,才发现池年年仰头看着天,眼角掉着眼泪。
竟然是无声无息的哭了。
林凉白皙的手在冷风里顿了一下,从里面拿了一根,捋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冷的浑身直哆嗦。
然后他也一跳坐在花坛上,用肩膀碰了碰池年年的肩膀,等池年年看他,他却没正视哭的眼睛通红悲伤的池年年,侧脸矜冷的把手放在肩膀上拍了拍。
意思肩膀借给你。
池年年却摇头,嘴硬,“谁哭了,是风太大了,今天的风有沙子,迷的眼睛好痛。”
林凉直接伸手,把池年年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了。
池年年拿着雪糕的手不动了,却哽咽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眼泪都把灰色的防风衣打湿了一大片。
林凉拿着雪糕,用力咬了一大口,好像是没有之前冰了。
然后周逸温就来了,把两个人的冰棍抢下来都扔掉了。
他拽着林凉的手,林凉牵着池年年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腕,一起回了家。
池年年去房间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他们,反正他什么也听不见,没有八卦的资本。
就老老实实的睡觉了,折腾了一天加上手疼的厉害。
周逸温正惩罚强硬的收拾林凉,让他承认自己冷天不顾身体跟着池年年疯吃雪糕错了的时候。
门铃响了。
本来周逸温是不管的,但是林凉说可能是顾子砚。
周逸温更开心了,说那更不用管了。
最后还是林凉去开了门,果然是顾子砚,把止疼药送了过来,还提醒林凉要记得给池年年换药。
林凉接了过来。
周逸温却很不满,“我的人连我都不照顾,凭什么照顾一个聋子?”
林凉靠在门框上,点头,“你说的对,那你跟他打一架,你打赢了,我就听你的。”
周逸温摸了摸鼻子,“我可能打不过。但我愿意为了你拼尽全力一次,这样,如果我打赢了,你以后只照顾我一个人。”
林凉点头。
周逸温卷着袖子出去了。
“砰————”
林凉把门从他后面就无情的关上了。
周逸温猛的一转身,“你怎么还玩阴的?林凉,你给我开门!”
林凉的嗓音漫不经心,“作数的。”
周逸温反应过来一笑,举着拳头,“顾总,得罪了!这不是在老婆面前展现吗,要不,你让让我,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顾子砚回头看了一眼。
赵敬卷着袖子走上来了,“我们顾总心情不好,我来陪您玩玩吧。”
最后周逸温赢了,可是没用啊,顾子砚虽然一步三回头,但还是离开了。
周逸温难缠的跟赵敬打了一架,等于白打了,还被老婆关在了门外,心里那叫一个憋闷。
走出小区,吹着冷风看到花坛上被扔掉的老冰棍,他走过去,从包装袋里捋出林凉吃了一半的那根,一口咬完了。
第二天。
池年年睡醒,手腕已经被换了药,缠好了纱布。
他洗漱好,走出来,看到林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