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池年年一下子就死死锁定了顾子砚的嘴唇,那眼神就跟捉奸一样。
果然,这会就不困了,刚才的困都是敷衍他的说辞吧,有心计的小聋子。
吃醋的男朋友,分明就像是说‘我看看是谁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准没有好事,我一猜就是纪明意,你看你又背着我联系纪明意了,顾子砚你就不是好东西,人渣,我太了解你了。’
顾子砚无奈的摇头,有些好笑,然后伸手按了下眉心。
可偏偏,电话那端就是赵敬说,“纪少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情绪很不稳定,需要我去接您吗?”
赵敬把江任对纪明意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意思问顾子砚要去医院看一下纪明意吗?
顾子砚看了一眼充满警惕和警告望着他的池年年,跟赵敬说,“不去了,有伤有病就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宣布结婚消息
顾子砚当着池年年的面,挂了这通电话。
池年年却开口,“我知道你想去看他,我不生你的气,你去吧。”
顾子砚挑眉,果然听见池年年又说,“带上我一起去。”
果然,他就说这小聋子怎么突然这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转性了。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让他带上他一起去。
池年年瞬间又警惕的盯着顾子砚,语气酸溜溜的,“怎么,你都打算要和我结婚了,还不打算让纪明意知道吗?是不打算公开,还是不打算结婚?嗯?”
顾子砚:“”
小聋子这个嗯,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让顾子砚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一物降一物,好像理解那些妻管严的男人了。
以前还怪看不起那些惧内的,比如萧少,郁少那些人,觉得至于吗,现在自己有点那味了,就真
还挺享受,挺有意思的,小聋子眼睛一瞪,自己就心软半截,心麻又半截。
顾子砚伸手,狠狠揉了揉这小聋子柔软的发顶,修长的指骨没入黑发又抖了抖,才凑近说,“行,带你去。这会不手疼了,不困了?精神小伙!”
顾子砚没忍住手痒,用力掐了掐池年年的脸颊,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池年年耳廓有些微红,却哼了一声,转身去换衣服。
他还不了解顾子砚吗?就是今晚不去,明天也会去的。
那不如就带上他一起去,正好公开,都要结婚了,还藏着掖着,还想对白月光藏着掖着?
顾子砚最好不要打这样噼里啪啦响的算盘,他就算耳聋,他也能听见!
池年年赤着脚跑到衣帽间,打开衣柜,一看傻眼了。
以前一般衣柜都挂着他的衣服,都是当季的新款,旧了过时了都会被更换,他一直都不缺衣服穿。
但是池年年翻了翻,这衣柜里哪儿还有一件他的衣服了?
池年年回头,顾子砚也走进了衣帽间,看见池年年疑惑质问的眼神。
顾子砚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动怒之下,让人把池年年的东西都扔了。
这会不由得低头咳嗽,“我让赵敬给你送一套来,应该是管家知道我跟你分手了,怕我看见你的东西触景伤情,所以都扔了。”
池年年看完顾子砚的话,却想,管家哪儿有那么大的权限,敢不经过顾子砚准许,说清就清理了。
他虽然不怎么在乎,但林凉跟他说过,他穿的衣服都是定制款,价格昂贵至极。
“是你怕触景伤情。”
顾子砚在衣帽间里凑近池年年,“嗯?什么?”
池年年觉得他一定听见了,装没听着要面子罢了。
于是就说,“别让赵助理送了,我穿你的衣服。”
顾子砚戳穿池年年,一字一句说给池年年看,“想去宣誓主权,让看见你穿我衣服的人都好好知道知道,你是我的。”
池年年无辜的盯着顾子砚,小心思被戳穿也没有很难堪的答,“说的太快了,看不清。”
顾子砚掐着池年年的下巴,轻笑,“你应该加一句,老公。”
池年年立马仰头,“哎。”
顾子砚:“”
池年年笑的祸国殃民,“喜欢你叫老公的样子,把我叫应了。”
顾子砚呼吸一滞,“收回,让我说。”
池年年是真的挺乐的,用食指挑着顾子砚的下巴,乖乖喊了句,“媳妇儿。”
“小东西!别跑!”
顾子砚想抓着池年年好好收拾一番,但是被池年年从他身旁弯腰溜走了。
顾子砚磨了磨牙,看到又吃不到,真难受。
医院。
顾子砚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池年年,小聋子穿他的衣服就穿,穿成这样那么好欺负,那么想让人欺负是怎么回事。
可恶他的衣服为什么穿在他身上,显得那小聋子那么乖巧好欺,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少年,不堪盈盈一握。
顾子砚盯着池年年领口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