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轻点了两下烟灰,才把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所以?”
“然后就有人看了照片说,你这个表哥不是结婚了吗?孙创就开始侮辱我哥了,说那还不是我哥死皮赖脸贴上去的,他表哥根本就不喜欢我哥,可我哥手段多啊,他表哥甩不掉才迫不得已跟我哥在一块的。”
纪繁繁一副要气哭的模样,又说,“我哥这样的人让他说成这样,我就在隔壁卡座坐着,他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顾哥,你说,我能忍吗?他不该打吗?!”
顾子砚重重吸了口烟,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又轻轻转了转。
随后垂眸盯着烟灰缸里捻灭的烟蒂,冷声吩咐,“这事别告诉你哥。”
纪繁繁不懂顾子砚的操作,瞪大了眼睛问,“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告诉我哥?”
“你哥当年为了江任什么都不要了,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他那样高傲的人,你不能把他摔下来。”
顾子砚推开纪繁繁那一侧的车门,“你下车,江任的事情,我来处理。”
纪繁繁一副吃惊的模样,“顾哥,你要做什么?带着我去吧,江任就是个人渣,我非剁了他!”
顾子砚冷冷注视着纪繁繁,“下车,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纪繁繁还是怕顾子砚的,他下了车。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池年年回了租的房子,吃了饭,他就一直在等顾子砚的消息。
心里还盘算着,顾子砚到底有没有去见专家。
都在医院了,就顺路的事情,他应该会去的。
顾子砚不是说过那句话:“你跟我,不就为了这个吗,放心,不会让你难。”
他说过,让他放心的。
池年年等到了晚上十二点,他垂眸看着安静没有消息的手机。
轻轻叹了口气,顾子砚又骗了他。
他起身去洗漱,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想着顾子砚会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是不是又跟纪繁繁牵扯不清。
其实纪繁繁长得也挺好看的。
池年年还有了些危机感,他不会这么快就被大金鱼厌弃了吧。
他以后还能见到大金鱼吗,专家号究竟还作数吗?
池年年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机突然在黑暗里亮了一下。
未解锁的屏幕上显示有微信消息。
池年年赶紧将手机抓在手中,打开微信,看到订阅号发来的消息。
池年年把手机放在床上,又躺平,闭眼心想算了。
他反正还有钱,明天去找黄牛买个号,也不用等顾子砚承诺的专家会诊了,感觉会是个空。
看开了池年年就有困意了。
此时黑暗里的手机又亮了起来,消息接二连三进来,最后是电话响起来。
池年年听不到,但手机是震动模式的。
他感受到了,睁开眼睛去看一旁的手机,看到号码愣了愣。
顾子砚。
这么晚召见他?
池年年挂了电话,赶紧去看微信,这下顾子砚发消息了,还发了五条消息过来。
池年年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有点激动,跟冷宫里的人复宠了一样。
顾子砚:
“开门。”
“开门。”
“密码是多少?”
“睡了吗?”
“真麻烦。”
池年年吓得鞋都顾不得穿,赶紧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走廊灯是亮着的。
池年年抬眸,看见顾子砚眼中的不耐,还有他的那句话,“密码怎么不是我生日?”
池年年:“”
他哪儿知道他生日什么时候。
顾子砚直接动手去改指纹锁的密码,池年年留心看他输入了0617,心下记住了,又算了算日子。
他竟然快生日了。
提醒了自己一下,要给他准备礼物。
顾子砚改好了密码,就朝里面走。
池年年想伸手拦,想了想又觉得他怎么有资格拦大金鱼。
只小声提醒了一句,“我哥哥在家。”
他弯腰给顾子砚拿拖鞋,但顾子砚已经穿鞋进去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池年年才发现,顾子砚竟然受伤了,他的后背的衬衫布料被利刃划破了,一道血痕。
池年年赶紧撂下手中的拖鞋,他迈步走过去扶着顾子砚,“你受伤了。”
顾子砚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冻水出来,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才垂眸跟直直盯着他,特别关心他的小聋子说,“没事,小伤。”
池年年赶紧去把医药箱抱出来了,跟顾子砚说,“你坐沙发上,我给你处理伤口。”
他说完,朝沙发走,在茶几上放下医药箱。
回头发现顾子砚还站在冰箱旁边,他眨了眨眼睛,随后才问,“是要去医院吗?”
也是,他这样金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