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繁就洋洋得意的去看池年年,就差把羞辱两个字贴池年年脸上。
可惜池年年是个小聋子,此时正专心往香槟塔上倒酒,他的世界一片安静,什么也听不见。
纪繁繁咬牙,恶狠狠给一旁的小弟使了哥眼色,让他朝小聋子动手。
小弟皱眉又摊手,用眼色示意说顾少在呢,他不敢。
又打了个手势,意思等人出去了再揍。
纪繁繁却不肯放过这个当众羞辱池年年的机会。
他站起身,走到香槟塔旁边,去拿最上面那杯酒,“刚才我说话也冲了,庄哥,我跟你喝一杯。”
池年年见他来就停下倒酒的动作了,他收起酒瓶,见这里没有他什么事就准备推着送酒车离开。
只是他低头要去推车,纪繁繁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啊一声,然后整个人撞倒了冰桶和冰块冷水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疼,啊,嘶————”
纪繁繁喊的撕心裂肺,又看向池年年的方向,疼的眼中泛红的斥责,“池年年,你为什么用酒车撞我!”
纪繁繁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还给自己小弟使了一个眼色。
小弟立马从沙发上窜起来,几乎是飞起身,拼尽全力的给了池年年一脚。
把池年年踹倒在在地,他又冲上去揪着池年年的衣领,抬手狠狠给了池年年一个巴掌。
嘴里很替纪繁繁打抱不平的说,“你这个酒吧服务员怎么当的!纪少你也敢冲撞,找死你就直说!”
他还想打。
顾子砚已经站起身攥住了他的手腕,眼中隐有戾气,“我让你打他了?!”
顾少内疚
那人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他低头躬身,“顾,顾少顾少饶命!”
顾子砚非但没有松手还狠狠折了他的手,只听咔嚓一声,那人一声惨叫。
忙喊,“纪少,纪少救我!”
纪繁繁生怕这个蠢货说出些什么,他一副强撑着要起来的模样,喊了一声,“顾哥。”
“啪————”
顾子砚松手却又猛地抬手,狠狠扇了那人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上惨叫。
顾子砚才蹲身伸手要去扶池年年,他还没细看一眼池年年。
一直等在一旁的纪繁繁,悄无声息的丢掉手中锋利的玻璃片,他抢先一步抱住顾子砚的手臂。
嗓音那么沙哑痛苦,又虚弱无力,“顾哥,好多血啊,我好怕,我会死吗?如果我快死了,我哥是不是就会回来看我一眼了,顾哥”
说着纪繁繁都快哭了。
顾子砚侧眸,在一片冰水里,纪繁繁的衬衫是被血水染红了,看上去很吓人。
像是被酒瓶碎片割了致命的伤口。
周围是很浓郁的血腥味,顾不得池年年了,顾子砚面容冷戾的抱起纪繁繁就朝外面走,要送纪繁繁去医院。
池年年躺在地上,他好疼。
被踹后,足够让他昏死的疼痛还没有缓过来,后腰又像是被什么刺中,再次传来剧痛。
他有一瞬间的昏迷不醒,但是强烈的求生意识又让他在疼痛里醒来。
池年年嗓音虚弱沙哑到近乎失声,“救,救我”
伸手去抓了抓,却只抓到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的血水,瞬间染红他的手指。
这个时候有人开了灯,当昏暗的包厢被灯光照亮。
有人惊呼:
“天呐,好多血。”
“你们快看,他的腰!”
“叫救护车吧,在耽误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叫什么救护车,这么点血他哪里会死,顾少都不管他,我们管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纪繁繁的小弟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握着骨折的手腕,却仍中气十足的喊着。
周围人一时还真没乱动,谁知道这是不是顾子砚给小情人的惩罚?
毕竟这个小聋子伤害了纪繁繁,那可是顾少白月光的弟弟。
当初拒嫁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顾子砚爱惨了那个人。
爱屋及乌也属正常。
池年年躺在冰水里,他觉得很冷,恍惚之间都觉得自己没那么疼了。
他会死吗?
他死了,哥哥怎么办?
池年年强撑着睁开眼睛,他视线朦胧的看向周围一圈人,朝他们伸出手。
“救我,救救我”
医院。
医生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摘下医用手套跟顾子砚说,“没有大碍,都是些小伤已经处理好了。”
顾子砚冷声,神情那么严肃,“可他身上很多血。”
医生坐在电脑前,一边开药一边说,“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确定都是他的血吗?要不还是拍个ct看看,你也好放心些。”
顾子砚僵在原地,一些他忽略的细节才被想起。
你永远都是我的
顾子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