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集团。
又是无聊的会议,顾子砚人朝后仰,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问一旁站着的助理,“人走了?”
助理低头,毕恭毕敬的回答,“一小时前退房了,车都没舍得打,走回去的,听前台说腿有点瘸了。”
“没闹吧?”
“没有,乖着呢。”
“嗯。”
顾子砚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表态,没后续的安排,继续听会议了。
助理盯着他看了眼,又看了眼,心说把人小聋子腿都那什么瘸了,却没个表示,这也有点说不过去了。
话说池年年那点手术费,在顾子砚这里,也不过是喝瓶酒的花销。
这
真有点过分了。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池年年提着菜回来。
厨房亮着灯,池子石正弯腰凑近电饭锅内胆,一张清冷俊逸的脸都块埋进锅里了。
因为眼睛的问题,池子石的视力一天比一天下降,现在只能看到一点东西,还都是模糊轮廓形状。
他凑的很近的原因是他恍惚觉得电饭锅里掉进去了一只蟑螂,但他又实在是不确定,所以想凑近了看看是不是掉进去蟑螂了。
池年年没有进门,一双眼睛却瞬间通红了,哥哥的眼睛情况越来越不好了,而他却还没有凑够手术费。
池年年不想哭出来,扭头出去了。
而池子石抓着蟑螂须子把蟑螂提起来,扔在地上用脚狠狠一踩。
哼小东西就是化成了灰也认识,在米饭锅里太显眼了。
池子石重新淘洗大米,没被踩中的蟑螂从池子石脚边迅速的爬走了。
池子石不知道,还以为踩死了,拿扫把大致着方位还扫了扫,倒进垃圾桶里。
扫了空气也倒了空气,蟑螂钻进了下水道里生小蟑螂去了。
池年年站在门外忍了会眼泪。
拿出手机给池子石发了一条微信语音,“哥,我今天上夜班,你给我留饭就行。”
池年年又给塑料兄弟发消息,“你还有局吗?我想去,我缺钱。”
晚上十点。
池年年跑出了包厢趴在洗手台旁边干呕。
手机里塑料兄弟发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质问池年年:“你怎么跑了?让我多下不来台啊?王总怎么了,不就是肚子大了点,头秃了点,人丑了点。可他有钱啊!”
池年年一闭上眼睛就能闻到王总身上那股子狐臭味,他又干呕了一会,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他一脸水的靠在走廊,跟来上厕所的服务员要了一根烟又借了个火。
他不太会抽烟,也不爱抽,实在是太恶心了。
只是他还没把烟往嘴里咬,就被人抢走扔地上踩了,还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池年年抬头,看见顾子砚那张清冷的脸。
小聋子的主动
池年年不由得就把后背朝墙上贴了贴,有些不知所措,随后才想起来去盯着顾子砚的薄唇。
不然他说什么他不知道。
顾子砚低头瞧他那副乖巧又勾人的样,不管人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撞他心上了,痒痒的跟猫挠一样。
顾子砚伸手捏住那小聋子的下巴,他还没有说话,就见那小聋子已经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顾子砚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弄的这么措不及防,他想要推开他,才发现那小聋子竟然抱着他抱的那么用力,用力到微微发颤,亲吻都磕到他的牙齿。
酒店。
池年年趴在床头,他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盒子,推到了顾子砚身边。
他跪在床上,仰头看着他,眼睛像是润着一层水,那么清澈干净,又勾人心魂。
他带了一丝祈求的嗓音,“用完它。”
顾子砚看着池年年,他卑微小心的模样,一下子就戳到了他。
男人偏头轻轻一笑,拿起盒子扔到了一边,“这次给钱。”
池年年看上去还有些发怔,随后眼睛微红的轻声问,“不,用完吗?”
“慢慢用完。”
顾子砚伸手揽他
第二天。
池年年也许是睡的不安稳,也许是昨晚没有怎么折腾,他七点就醒了。
但是身旁也没人了。
床头柜上有一张黑卡,被他自己的手机压住了一个边角。
池年年纤长白皙的手拿起那张磨砂黑质感的黑卡,然后又缓缓用力的握在了掌心里。
感觉到卡边缘牙疼皮肉,他才有一点真实感,像是黑暗里透进来一束阳光,马上就要驱散阴霾。
顾子砚说的是真的。
他给钱了!
太好了。
哥哥的手术费可以交了。
池年年不敢耽误,匆忙去洗了个澡就换上衣服出门了。
进电梯前他打开微信,才发现列表里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