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把她拽出来说她不要脸,然后她就这样衣衫不整地抱着自己,看着母亲讨好着醉酒的男人,当着她的面——
桓难伸手捂上了她的嘴,睁大了目问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不知道,她只是描述她经历的,甚至那些本该最可悲的事情都被她随口带过,她只是强调他打人很痛。
“为什么不找我?”他松开了手。
“妈妈说要是告诉你,”她好像刚刚才回想起这句话,所以顿了一下,“……你会很讨厌很讨厌我。”
他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因果把腿蜷起来缩在石板凳上,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敢看他的表情。
“她说我们以后会结婚的,”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所以不能告诉你的。”
说完之后,突然一片安静。
因果很害怕突如其来的安静,遂把自己闷在膝盖里自说自话:“反正……反正你本来就很讨厌我嘛。到时候我跟陈阿姨说是我要拉你出来玩的,不然她又要打你……”
起身的声音很仓促,因果忽地抬头,他把她从石板凳上拽了下来,她问他又要去哪儿,他说——“警察局。”
因果听罢立刻甩手,桓难抓得不紧,被她轻而易举地挣脱了。
他回头,只听她叫:“不能去的!”
“你只要把刚才说的那些都告诉警察就好了!你只要不像上次那样说得好像只是简单的吵架就行了!”他突然情绪失控地朝她大喊,把她吓得怔在那里。
“……你要,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刚才那种事吗?”她还怔怔地,字僵硬地从嘴里出来。
在她根本还不知道那些事情的意义的年纪。
她竟然只觉得这是一件会让他讨厌自己和很丢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