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自己的腰刀,便向简飞扬头上砍去。
简飞扬举剑相迎,楚华谨又变换角度,往简飞扬的腰间砍去。
太子在后面见了,大急,迅速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火枪,冲着那背对着自己,正持刀往简飞扬身上砍过去的人脑袋上开了一枪,正好击中那人的后脑勺。
那人应声倒地不起,死得透了。
简飞扬赶紧给太子跪下,感激地道:“谢太子救命之恩!”
太子给手里的火枪又装了一发弹药,才缓步走了过来,问简飞扬:“这是谁?”
那人穿着黑色粗布衣裳,打扮得十分土气。
简飞扬站起身,用脚将地上那人踢得翻了过来,对太子道:“是宁远侯楚华谨。”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心下大悔,着急地问简飞扬:“你怎么不抓活的?”
简飞扬赶紧又跪下,对太子道:“臣的确是想抓活的……”
太子语塞。这宁远侯,可是自己亲手打死的。
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太子叹了口气,道:“这是天意。”说着,命人将楚华谨的头割了下来,撒上石灰,装在匣子里,打算择日带回京城。——宏宣帝下了几道圣旨,急召太子回京。
楚华谨既死,他手下的谋士也都死得死,逃得逃,作鸟兽散了。
简飞扬的大军很快就扫清了所有的叛军,将羌族的大山也归入了大齐的版图。
西南叛乱已平,因西南将军已死,简飞扬便暂时留在西南,掌控局势,太子带着楚华谨的头颅,骑了快马,飞奔回京。
……
太子一行人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宏宣帝在皇宫里,也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皇贵妃守在宏宣帝床前,满脸悲戚,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宏宣帝有气无力地问她:“仪贞,太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皇贵妃哽咽着道:“快了,就快回来了。”
说话间,太子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匣子,对着宏宣帝跪了下去:“父皇!”
宏宣帝看见太子,精神振奋了一些,挣扎着坐了起来,对屋里的众人道:“你们都退下。”
皇贵妃便带着屋里伺候的宫女、内侍和御医都退了下去。
宏宣帝看着太子,有些着急地道:“玉玺,玉玺,你……”
太子惭愧地低下头,将手里的匣子打开,给宏宣帝看了看里面用石灰处理过的人头。
宏宣帝被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宁远侯楚华谨,心里又是一喜,问太子道:“他死了?——那玉玺和名册呢?”
太子低声道:“孩儿没有找到玉玺,宁远侯并没有带在身上。不过,他身边的人,孩子同王叔一起,都收拾干净了。父皇,”太子抬起头来,对宏宣帝道:“何必计较那玉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在父皇手里,假的也是真的。若是在叛贼手里,真的也是假的!”
太子一番话,将宏宣帝心结彻底解开。
宏宣帝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儿子,朕没有挑错人,没有愧对列祖列宗!——不过,你要记得,玉玺一日未得,我大齐就一日不能没有镇国公府!”说着,宏宣帝脸上红光满面,说话的声音都响亮了许多,“你先出去,让皇贵妃进来。”
太子忙应了,又磕了头,将那匣子拎了出去,对皇贵妃恭恭敬敬地道:“母妃,父皇让您进去。”
皇贵妃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跪在了宏宣帝床前。
宏宣帝拉着皇贵妃的手,含笑道:“仪贞,朕对不起你。来世我们再做夫妻。”言毕,安然阖眼而逝。
皇贵妃苦笑着将手从宏宣帝手里抽了出来,轻声道:“已经做了两辈子。臣妾累了,恕臣妾不能奉陪。”说着,皇贵妃起身,站到了一旁,大声叫宋医正进来。
宋医正赶紧冲了进来诊脉,又翻了翻宏宣帝的眼睛,才出去对跪在外面的太子和一干朝臣道:“陛下龙驭宾天了。”
外面的人立刻嚎哭起来。
皇贵妃领了人出来,对着太子道:“圣上薨逝,请太子登基。”说着,带头跪了下来。
太子急忙爬了起来,来到皇贵妃面前跪下,道:“母妃无须多礼。”
群臣也都恭请太子登基。
太子推辞再三之后,便依了众人,一边给宏宣帝大办丧事,一边准备登基仪式,又指派了西南将军下去,急召简飞扬带着大军回京。
宏宣十三年,宏宣帝病逝。太子登基,是为承德帝。
承德帝登基之后,尊皇贵妃为太妃,封自己的三个弟弟为亲王,各自出宫分府。宏宣帝的妃嫔,无所出的都入了寺庙,出家为先帝守灵。又封了太子妃涂氏为皇后,良娣李氏为昭仪。
皇贵妃不肯住在太后的宫里面,求得承德帝准许,出宫同已经分府封王的四皇子住在一起。
简飞扬带着大军回京的那一天,承德帝的登基礼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