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凑近,由于两边不是赞助服装就是各种昂贵乐器,他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所以胳膊肘挨着丁燳青,贴得很近,还没有自觉地揽住丁燳青肩膀,踮着脚尖试图凑到丁燳青耳朵边说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丁燳青:“十点半。”
岑今诧异:“第三次和第四次时空交错的时间距离只有八分钟?”
丁燳青:“时空交错的规律和时间长短无关。”
岑今:“也是。”他又问:“画廊区的魔画?”
丁燳青:“我拿走了。”
“干得漂亮!”岑今激动地拍着丁燳青肩膀,觉得肩头弧度挺衬他掌心的,就顶了顶、摸了摸,神似骚扰偏偏毫无所觉。
丁燳青瞥了眼搭在他肩膀的手,正要挣开便听龙老板突如其来的大喊大叫,惊得岑今肝胆一颤,没注意脚下的吸尘器而被绊倒,身体前倾,下意识绷紧腹部和腰部的力量,就要原地空翻躲避摔倒的命运却被一只手握住腰往后扯。
向前的冲力和向后的握力相互撕扯,岑今失去重心,力道一松懈,直接栽向丁燳青,脸提前坠机,撞向丁燳青的胸口,疼得眼睛冒泪花,兜里的黑金戒指当啷一声滚到角落里,脚还勾着吸尘器的管子,一用力便拖曳吸尘器使其撞向后方的货架。
堆满货架的乐器摇晃两下便猝不及防地摔落下来,岑今瞳孔紧缩,满脑子都是‘穷逼赔不起’,顾不得维持身体平衡,反手就利用重力操控乐器安全落地。
岑今大松口气:“狗命保住了。”
随即面目狰狞地怒视龙老板,发出死亡的低语:“你的账户和游戏id统统活不过今晚。”
龙老板挑眉,耸肩,抱着胳膊,摸着下巴,五官乱飞且猥琐:“你狗命能活过今晚再说——老丁,你说是吧。”
关丁燳青屁事?岑今握了握手,捏到有点硬的肌肉,手感还挺好,像有磁性的玉石吸附掌心……“欸?”
他回头看,狠吓一跳,丁燳青心脏到领口的三颗扣子都被扯掉,衬衫被扒开一边,他的手正贴着人家的胸口,而丁燳青左手握着他的腰,右手推着要倒不倒的大音响,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岑今。
“可以松手了吗?”
“可以是可以……”刚才情况太复杂,大脑和眼睛都没来得及录入,所以这姿势究竟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做到扯掉扣子再贴住胸口就差握一握、捏一捏等一气呵成的动作?
话说回来,还挺好摸。
“那就松手。”
岑今哦了声,表情依依不舍。
丁燳青抽了抽嘴角,将大音响推回原位,直接脱下沾满灰尘的外套扔进垃圾桶,然后梳理头发,试图清干净灰尘。
这一系列行为下来,岑今知道丁燳青是洁癖发作了。
摸了摸脸颊,岑今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丁燳青他刚才被人头骨汤泼了一脸,手也泼到了,跑上跑下几个小时没停歇,浑身上下似乎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丁燳青:“我去洗个澡。”
闻声而来的帕特脸色大变,急匆匆说道:“快上场了,时间来不及。”
丁燳青很强势:“来得及。”
帕特想去拦下丁燳青说服他先上台再整理仪表,被岑今拉扯住胳膊说:“淡定,巨星就该姗姗来迟,迟到两三分钟再上场你就会发现全场人的目光都在我们身上。”
帕特:“……”你确定还能再上台?
黄毛揽着他肩膀推着向前走:“放心,不要着急,冷静镇定——”
主办方工作人员在舞台入口的位置催促:“轮到你们上台,快快快!”
巫雨洁等人稀稀拉拉地走过去,龙老板一靠近岑今就捂住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儿?”
岑今:“有味吗?”
巫雨洁:“味道很重,相当腥臭。”
聚在工作人员身边,那人问:“不是七个人吗?少一个不行。”他回头看了眼舞台中央,便划掉岑今他们的乐队,头也不抬地说:“是不是自动弃权?”
帕特着急,这是他通往梦想的道路,不能轻易放弃,便想伸手阻止。
黄毛拉住他:“相信我,这局势能稳住。”说罢就对工作人员说:“麻烦关个灯或音响,就说维修,拖延四五分钟就行。”
工作人员哂笑,刚想拒绝,眼前出现五张英镑,话到嘴边变成:“最多三分钟。”
黄毛:“可。”
工作人员拿走钱就去拖延时间了。
黄毛淡定地收回钱包,巫雨洁眼尖:“你这钱包……老丁裤裆里偷来的?”
“什么叫偷?我跟青哥关系铁得很,好比两腿进同一裤裆你懂吧?都是同一裤子里出来的钱包,哪能叫偷?”黄毛挥挥手,见帕特听不懂他们中文便大咧咧询问:“你们去了哪?有什么收获?”
巫雨洁:“我不是跟利德曼夫人约了明天的下午茶吗?她推了下午茶,改成邀请我参加今晚的奇幻夜。”
李道一:“奇幻夜一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