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志向,无所谓名利财富。
通常像他这种胸无大志的小人最贪生怕死,偏偏红专最不怕死,他比疯魔的克罗尔、雷安娜还更无所谓生死。
飞行途中,红专突然犯烟瘾和酒瘾,从黑海一路打到莫斯科、大部队越过乌拉尔山脉,深入西伯利亚,全程没怎么休息,更别提享乐。
之前偷偷藏起来的烟酒都用光,已经连续半个月没过把瘾,红专的五脏六腑都在抗议。
顺便说一句,出于信仰不同,红专并没有接受教廷的改造成为半机械化生命体。
当然一开始他在克罗尔等同伴的劝说下,向往和憧憬永生的半机械化生命体,直到他发现克罗尔被无情利用、抛弃,所有半机械生命体会逐渐沦为恐怖天使那种毫无自主意识的‘武器’,他就开始退怯、放弃,因而被流放。
想起烟酒的滋味,红专就开始吞咽口水,护目镜闪过一道白光,顿时吸引注意力,低头看去,白茫茫一片雪,远处的岩石倒有裸露出来的黑紫色苔藓。
除此之外,没有异常。
红专抬手示意身后空兵停下,地面侦察兵察觉到他们前方的动作,而减缓前行的速度。
陆地战舰的指挥官联系红专,询问停下来的原因。
红专:“有异常。”
指挥官看向行军数据分析队伍,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他们,得到斩钉截铁的回复:无异常!
红专侧耳倾听,沉吟片刻:“风向、空气湿度好像都变了。”
行军数据分析队伍:“变化在毫厘之间,不碍事。请继续前行。”
红专只好继续飞行,不过百米,他再度停下:“你们确定数据没出问题?我感觉风向、空气湿度和温度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他看着防寒服的冰渣融化,伸手一抹面罩,掌心全是水,风向偏移,幅度不大,红专不是专业人士,没有专业测量机器,无法用准确科学的数据佐证观点。
这就导致他的观感和冰冷但科学的数据相左,以至于指挥官不耐烦他的反馈,但还是听取意见,叫行军数据分析队伍认真检查设备仪器。
确定设备没问题,监测数据一如既往,反复盘查得出的结果就是跟红专的观感不符。
指挥官不再接受红专的意见,冷硬地命令:“空兵速至鄂毕河查探敌军埋伏,三点之前回复结果。”
通讯器被设定成单方面通讯,红专只能听令而无法提意见,估计三点后才能恢复双方通讯。
他无奈地耸肩,心想或许真是他多想了。
就算天气骤变,陆地战列和空舰的先进作战功能也足以应付地球的极端气候,他只是觉得奇怪,他能明显感觉到瞬息万变的气候,为什么精准的设备探测不到?
难道真是他出现了幻觉?
飞行空军绕着沙俄第三大河的鄂毕河渡口搜寻,山谷、河流没有任何埋伏,红专对着白雪皑皑的地面轰炸数十分钟,确定无埋伏。
一到时间,红专当即通知大部队继续前行。
就在大部队渡河之时,盘桓高空继续侦查的红专忽然眼皮狂跳,人骨项链灼烧皮肤,心口不安的预感如熊熊大火,越烧越烈。
狂风刮着脸颊,目光在白雪皑皑的山谷间徘徊,尚未来得及思考什么,红专便对着打开了的通讯器大吼:“——全军防御!”
什么?指挥官皱眉,下一秒便听到行军数据分析队伍惊恐地呼声:“平原出现两股高压高寒气流,正高速朝这边移动,一旦相撞会发生万年难遇的大暴雪!”
指挥官感觉一股怒气冲上大脑,赤红着眼质问他们:“不是说没有检测到异状?”
行军数据分析队队长面色惶恐:“的确监测不到,而且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两股气流才对!分明是凭空出现……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神明的手操控着高寒气流,用反季节的特大暴风雪处决入侵平原的我们。”
指挥官目光暴戾,阴狠地瞪着这名行军数据分析队队长,毫不犹豫将其击毙,冷冷地说道:“除了天父,没有其他神能主宰我们!”
所有人被指挥官的残暴吓得噤声不语,拼命想办法逃离将要撞过来的大暴雪,然而两股气流仿佛长满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监控他们这支军队的行踪,竟能随时更改方向朝追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