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悠与荷洮成了朋友之后,心里开始想起梵章来,当初是梵章在雷雨交加的芜虚山救下了她,替她治伤,他是长悠在凡界交的第一个朋友。
长悠摸着梵章送她的铃铛,陷入了悲痛的回忆,心里对东君的恨意又浓了几分。
“大白天竟也出来了?胆子越发大了。”东君突然出现在长悠身后。
长悠将铃铛藏进衣袖,遮起来,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东君。
东君早已瞟见了,问道:“什么东西?”
“想看吗?”长悠面无表情问,“那就自己过来。”
东君怀着一丝好奇,慢慢走过来,在长悠面前停住脚,微微颔首:“究竟是何物?”
长悠将手伸进衣袖,摸到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猛然抽出,朝着东君的心口狠狠刺过去。
东君面无表情看着她将匕首刺到自己的心口,然后那把匕首弯成两截,掉到地上。
太阳神的躯体,岂是凡界利器就能伤到的。
东君冷冷一笑:“小东西,何时竟学会暗算了?”
长悠一脸讶异,后退了几步,想逃进树里躲起来,却被东君一把拉住,朝着地上的匕首瞥了一眼:“你不解释一下?”
“我……”长悠心里一怂,“我只是掏错了。”
“你为何那么恨本座?”东君捏住她的手。
长悠深知躲不掉,便愤恨道:“是你杀了梵章!”
东君眸光一颤,喉结动了动,冷声问:“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他救过我。”长悠恨恨地看着东君的眼睛。
蠢妖,本座也救过你啊。
然而这话东君没说出口,心里憋着一股气,突然抬手一握,将长悠手上戴着的铃铛拿了过来,黑着脸走了。
“诶?铃铛。”长悠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你干嘛抢我的铃铛!”
东君大步在前面走,长悠在后面追上,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气喘吁吁道:“你把铃铛还给我!”
东君微微侧了一下头,朝长悠投去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将她一下镇住了。
长悠微微退了半步,乖乖闭上了嘴,眼巴巴看着东君拿着她的铃铛扬长而去,而她只能生气地扯扯自己的襦裙,鼓起腮帮子,忿忿哼了一声:“这个暴君,光天化日抢东西,简直欺桃太甚!”
忽然又想到自己也是被他蛮不讲理掳来的,长悠在心里对东君的阴影面积更大了,于是一整天,长悠都蹲在亭子的台阶上生闷气。
“长悠”荷洮抱着扫帚过来了。
“荷洮。”长悠焉巴巴抬起头看了看荷洮,“你来了。”
荷洮看了一眼闷闷不乐的长悠,再看看干净敞亮的地板,十分郁闷:为何今日君上走后这树不掉叶子了??
荷洮抬起头认真看了看桃树,若有所思道:“桃啊,你今天出息了,居然不掉叶子了。”
“你在和它说话么?”长悠指了指桃树。
“嗯。”荷洮点点头,“这树每次在君上走后地上都掉满了叶子。”
荷洮说着,往长悠耳边凑过来,悄声道:“我怀疑我们君上有特别嗜好。”
长悠心生好奇:“什么癖好?”
荷洮津津乐道挑挑眉:“君上喜欢趁没人的时候薅树叶。”
呃
长悠满脸黑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诶,离你晚上当值还早,你怎么就在这里坐着了?”荷洮问。
长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