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终于开口,白夜心跳莫名加快了许多,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尖锐的把手嗝疼了掌心。“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怂蛋。
“还生气?”唐泽笑道,伸手碰了碰她头顶翘起的发丝。
彼此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冷气,肩头的雪花融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潮湿味儿。
她讷讷的抬起头,还未待张口,他已经倾身挡在她面前,将她困在手臂和门板之间,彼此相隔不过一拳的距离。
气息交融,离得那样的近,近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吸进那双晦暗如深的眸子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与他视线交错,然后很怂蛋的冒出一句,“现在都不流行壁咚了。”
壁咚了!
壁咚了!
壁咚了!
她好像听见自己炸裂的声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唐泽笑着掸了掸她肩头已经融化了的小水珠,淡定的直起身子,“难道流行床咚了?”
白夜欲哭无泪,眨了眨眼,“天黑了,我想回家。”
“恐怕不能。”
什么意思?
“带你去个地方。”唐泽笑笑,伸手抓住她的小包包。
白夜被牵着走,目光幽怨,这人总是能一把掐住她的软肋。
皮鞋敲击水泥台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白夜数着楼梯台阶,看着他的背影,感受着五指被他捏在掌心的温度,心里莫名的跟长了草似的,飘呀飘,晃呀晃,等回过神儿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车里,黑色的suv咆哮在深夜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