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着又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米卡卡才脸青唇白地走出来。他幽怨地看了齐木一眼,闷声坐在沙发椅上用毛巾擦嘴,一旁,张哲玮手脚麻利地泡了杯柠檬水,递给他清理口腔。
“卡卡,其实里面没有马桶水哦。”程美妮把一盘子的樱桃都扫光了,才告之事情的真相。米卡卡一脸“你早说会死啊”的表情,苦逼得想哭:“我刚才刷了十次牙,把牙膏都刷没了。”
怪不得一口黑人牙膏的口气!而且,牙齿真的有变白耶!
“不怕,医生说过,睡前多刷牙,对牙齿好哦。”
齐木这是安慰吗?怎么看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憋笑表情!米卡卡哼哼鼻子,“反正你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你得履行诺言,帮我对付隐之犯罪师。”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有此打算。”
所以,刚才纯粹是为了耍我吗?!
这可恶的家伙!
这一晚,阿布家的仆人们经过齐木的卧室时,听到里面有人做梦时哈哈哈笑了十几次。
而此时,就在这栋大楼的其中一个房间内。
张哲玮正站在窗边凝视着新德里的夜景。他的脸浮动在柔和的灯光。
“红色犯罪师已经和米卡卡接上头了。现在正在家里。”他拿着手机说。
“明白了。”手机那头的人回答道。
通话很快结束,张哲玮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注视着窗外的夜景。
第二天,三人在张哲玮的服侍下正享用着豪华早餐。
米卡卡好不容易忘掉昨晚的噩梦,拿着一块牛奶吐司蘸蜂蜜正要吃,齐木突然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推,“喝吗?”
呕……米卡卡没胃口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喝咖啡了!
就在这时,张哲玮腰上的对讲机响了,门卫通报:“管家,米尔汗老爷来了。”
齐木赶紧拍拍米卡卡:“你家亲戚来了!”
“……不是我家亲戚好吗?是阿布家的亲戚。”
“可你现在不是阿布吗?”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啊。总之,米卡卡现在是大侄子无疑。
“要通报吗?”一片阴云笼上张哲玮的脸,得到米卡卡的点头示意后,他皱了皱眉,沉下声道:“让他进来吧。”
随着土豪金电梯缓缓上升,显示屏数字逐渐加大,张哲玮和米卡卡的心也越发沉重起来,他们站在白色羊毛地毯上,着装正式,迎接米尔汗的到来。
“叮!”随着一声门铃通报,电梯门打开,迎面走出一个烤乳猪般肥腻的男人,他一身阿玛尼西装,肚子出浑圆得几乎要把纽扣撑开,口袋挂着一只古董怀表,金条掐成的细链来回摇晃。
他的身边还带着两三个西装男,不知是保镖还是管家。
“噢!我可怜的阿布!”刚踏入地毯,米尔汗便张开双臂,热情十足地朝米卡卡跑去并给了他一个熊抱。满身的雪茄味呛得米卡卡难受。他把米卡卡的小脑袋压在自己的肚腩里,呜呜痛哭:“哥哥的死实在太令人伤心了,小阿布,你一定要节哀顺变啊!”这家伙脸上的鳄鱼眼泪都可以拿下好几个奥斯卡金像奖了。
“谢谢叔叔,我很好。”米卡卡拼了命才把头从人家的肚腩里拔出来。
“你很好,那就好了……”米尔汗假惺惺地掏出手帕擦擦眼泪,突然他看见齐木和程美妮两个陌生人站在旁边。
“这两个中国人是谁……”米尔汗怔了怔,神情有些意外。
“哦,这是我在中国求学时的朋友,并不是什么外人。”米卡卡想好了托辞。
“原来是小布的朋友!谢谢你们这些天一直陪他,来,抱抱!”
齐木和程美妮无一例外接受了米尔汗的肚腩洗礼。齐木充分地体验到了浸泡在猪油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两位,请坐。别客气,当自己家就行了。”
米尔汗热情地让齐木和程美妮就坐,自己也老实不客气,自行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在从前,这是艾曼的位置。这家伙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俨然以主人自居,还吩咐张哲玮去泡点法国红茶来。
米卡卡只好坐到一边。
“不知叔叔今日前来有何贵干?”他废话少说。
米尔汗看了看侄子,似有一些不屑。“哎……”他重重叹出一口气,手摩挲着沙发的扶手,四下张望着偌大的房子,又假意地掏出手帕抹抹眼泪:“我哥哥真是死得太惨了,那个可恶的隐之犯罪师,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呜呜,我最亲的哥哥啊,你走得实在太突然了,留下阿布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该怎么办啊。”
哭着哭着,他又紧紧抱起米卡卡。米卡卡的脸被压在油腻的肚腩里,好像快要憋死的溺水者,两只手拼命乱抓。
“叔叔!你要淡定啊!”
再不淡定,我就要憋死了!米卡卡死命才把脑袋拔出来,大口喘气,也顾不上一脸猪油了。米尔汗继续深情流露。
“阿布,作为你的叔叔,我有责任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