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深更半夜出现幻觉,自相残杀,连着保镖带着狗,直接被灭了门。
此事一出,终于有分支的人扛不住了。
在自己家儿子突然有异常举止的第二天便主动将手里现有的财富通通转交回主家,遣散了雇佣的保镖,搬离了滨海。
虽然破了大财,但也明显消了灾。
犯病的人恢复正常,一家人劫后余生,抱头痛哭。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秦思砚就继续下手。
而谢寻也终于在037出言警告秦思砚不能再乱用法力的时候,收回了绝大部分股份和权力。
谢老爷子经过这一遭,原本就不行的身体更不行了,只是感了场冒,就中了风,一病不起。
原本凝聚在一起对谢家虎视眈眈的分支如今已经分崩离析,不足为惧。
剩下两家不信邪,死活不肯转交资产和股份的分支,直接被谢寻杀上了门,强行用武力解决。
自此谢寻一家独大,谢家彻底恢复了平静。
谢寻邀请了时均亦一家,低调的在自家开了场小小的聚会。
时均亦万万没想到,原本那样难搞的谢家,居然一场商战没打,连个保镖都没受伤的戏剧化的方式,被谢寻收入了囊中。
而这幕后最大的推手,居然是段栩咖啡厅里那个小小的甜点师。
秦思砚靠在陆承听身上,坐在客厅角落,看着又疯又闹的江乔一众人,笑着道:“好戏落幕了。”
陆承听揽着秦思砚的腰,直言道:“秦医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换我追你21
“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个心理医生,主攻催眠。”
秦思砚装不明白。
陆承听不傻:“催眠术,做不到这一步。”
至于这局中所有的知情人士,能不能看得明白这一点,陆承听并不在意。
无论是时均亦姐弟,还是江乔,又或是谢寻都是聪明人。
他们参与了这件事,一定会明白,什么叫难得糊涂。
但陆承听糊涂不了。
秦思砚是他的爱人。
秦思砚依旧靠在陆承听肩上,问他:“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陆承听摇头:“不会。”
“那为什么要追根究底呢?陆承听,笨一点儿,别那么聪明。”秦思砚说。
陆承听没逼问他,却执着道:“我会知道真相的,是么?”
秦思砚回答不了陆承听的问题,只道:“那要看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想得起来了。”
这话已经算是挑明了。
秦思砚知道陆承听借尸还魂的事,也知道陆承听记忆断层的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束缚,不能告诉陆承听。
陆承听沉默许久,轻声道:“秦思砚,我觉得,我过去大概是爱过什么人的,是你吗。”
秦思砚不敢说。
在他的记忆里,在此之前,陆承听从未说过爱他。
他偏头吻陆承听,对陆承听道:“我希望是我。”
他说希望。
但陆承听心里却知道,除了秦思砚,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陆承听对谢家的权势财富都不感兴趣。
解决了这一摊子烂事,他便把所有收尾工作都交给了谢寻,跟着秦思砚回了秦思砚那间不算大,也不豪华的房子。
谢寻知好歹,虽然陆承听没开口,却主动将自己收回来的那些股份分了一半给陆承听。
但这其中究竟是因为谢寻有良知,还是对秦思砚和陆承听这奇奇怪怪又疯疯癫癫的两口子抱有敬畏之心,没人会在意。
生活归于平静,秦思砚却不再去段栩那儿继续工作。
他甚至将自己的诊所转让了出去。
只整天和陆承听腻在一起无所事事。
陆承听之前独居时的生活作息很规律,早上早起去晨跑,回来冲澡做早餐,吃过早餐以后,在股票市场里大显一上午身手,再做午餐。
下午基本就是看看闲书,偶尔闲逛,晚上早早睡觉。
之前跟秦思砚一开始同居的那几天,这些规律通通被打乱,现在生活恢复安稳,他便又恢复了之前的作息。
不同的是,秦思砚会陪他一起晨跑,一起冲澡,然后为他做早餐。
拿到谢家的股份和分红以后,陆承听也对赚钱的事失去了兴趣,反倒是对秦思砚的兴趣越来越浓厚。
经常在吃饱喝足以后,再按着秦思砚做做运动,再睡个回笼觉。
下午大把的时间,两人要么在床上,要么在沙发上,一起看书,一起看电影,或者一起打游戏。
偶尔也会和秦思砚一起出去逛街,逛超市。
除了跳广场舞,打牌下棋,跟大多数普通人退休后的生活无异。
在这期间,秦思砚收到了江乔和时均亦的婚礼邀请。
他看着寄到自己家的那封写着歪歪扭扭的字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