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想留在陆承听家,按着陆承听做点儿什么。
但陆承听不记得他。
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被珍惜,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秦思砚不想冒险去对陆承听做这种考验。
他是要追陆承听的,他得让陆承听觉得,他值得。
一辆灰紫色跑车自秦思砚面前飞驰而过,片刻后,又当场逆行,退了回来。
秦思砚看着那辆缓缓逆行的,豹子号车牌的跑车,眯了眯眼。
很快,那辆车便停到了秦思砚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江乔探出脑袋:“秦医生?在这儿干什么呢?”
秦思砚看着江乔,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被男朋友赶出家门了。”
江乔眉梢一扬,他记得自己被困在苏家的时候,秦思砚曾说过他有前任。
他八卦道:“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秦思砚轻轻摇了摇头:“任重道远。”
江乔笑出声,冲着秦思砚挤眉弄眼:
“什么人啊,敢把你赶出家门,太不知好歹了吧,思砚哥,别要他了,看看我。”
他话音刚落,副驾驶上原本套着兔子头套的人便一把将头套薅了下来,随手理了理那一头飘逸的长卷发,露出一张精致美艳的脸,对着秦思砚抛了个媚眼。
“别看他,帅哥,他不要脸,马上结婚了还到处勾搭人,看我,我单身,你想要的我都有!”
秦思砚哑然,轻笑道:“江乔是知道我心有所属,才敢跟我插科打诨。”
江乔冲秦思砚眨眨眼,问他:“去喝两杯吗?我请客。”
秦思砚今天刚找到陆承听,没那个心思,拒绝:“不了,明晚吧,你要是有空,我请你。”
江乔也不强迫他,只道:“行,说话算话,别放我鸽子。”
秦思砚嗯了一声。
江乔刚准备踩油门儿离开,就受到了沈归荑的阻止:“他一个人,半夜三更,在路边,多不安全,我们应该先送送他。”
这辆跑车只能坐两个人。
江乔对沈归荑太了解了,她就是色迷心窍的色,人心险恶的恶。
好看的男孩子出门在外碰见沈归荑才当真该保护好自己。
他点头答应,对沈归荑道:“行,那我去送他,你一会儿打个车来。”
沈归荑不同意:“不如我开车送他,你趴车顶上。”
秦思砚眼看着车上两人就要跟乌眼儿鸡一样吵起来,连忙道:“不用送,我家里有人来接我。”
车上两人这才作罢,与秦思砚道了别,匆匆离去。
秦思砚看着那辆飞驰而去的跑车,又回头看了看陆承听家黑漆漆一片的窗户,心中不禁一阵羡慕。
江乔都要结婚了。
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陆承听一觉睡醒,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他照例洗漱完,打扫了家里的卫生,自己做了早餐,边吃边研究近日股市证券趋势,顺便提现收益。
这种躺在家里的赚钱方式无疑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但短期内或许还好,人若是长期独处,拒绝任何社交,难免会与社会脱节,于身心健康不益。
陆承听打算随便找份儿工作,好打发时间。
原身没学历,没文凭,好工作很难找。
陆承听正在纠结于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就接到了原身工作过的那家酒吧的经理的电话,说如果他继续过去,可以多给他一成酒水分成。
陆承听最近对调酒颇感兴趣,便顺势应了下来。
他在夜幕降临时,穿戴整齐出了门。
酒吧的工作人员都是统一的黑色衬衫,黑色西裤。
但今晚,值班经理却觉得时隔一个多月不见的陆承听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原本的消瘦的体型变得健壮饱满起来,那件平平无奇的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合体服帖,被衬得像是价值不菲的高定大牌。
配上他那张脸,看着无论如何也不像是服务人员,倒比那滨海的二世祖们瞧着还人模狗样。
经理开过会,打发了其他服务生,将陆承听单独留下来。
对他道:“给你个赚钱的机会。”
陆承听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
经理觉得自己不是陆承听的领导,好像是他的小弟。
但眼下,这不是重点。
他说:“今晚楼上包厢有一桌贵客,交给你。”
资本主义国家,遇到贵客,光是小费就能赚好大一笔。
陆承听坚信,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直言:“前提。”
经理也不客气:“你的小费,分我三成。”
换我追你6
陆承听对这点儿小费不太在意。
他其实在来到这家酒吧以后,就已经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