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吃馒头,喜儿搅一点面絮,单独下在羊汤里面,杜如晦中午就喝一碗面絮羊汤。他没留意馍筐,闻言朝金宝家看去:“二郎,一会儿就把他俩叫起来干活。”
秦叔宝哭笑不得:“我们也吃了。”
“他俩吃得多。”杜如晦微微摇头示意秦叔宝无需多言,他意已决。
约莫半个时辰,炊烟直上青云,村里人开始做饭了,杜如晦叫虞世南叫金宝和有为。俩少年以为他们找两位公子有事,就去金宝家把人叫起来。
俩人不好当着半大小子的面懒床,只能腰酸背痛爬起来。
天热面发的快,他俩醒醒困,喜儿的肉馅搞好,宁氏帮着揉馒头擀包子皮。俩贵公子移到锅前面等着烧火。
喜儿上午到城里买了许多月饼,有甜有咸。拿回家喜儿尝一下,无论甜的还是咸的都油得齁心。饭后,沈伊人和面的时候,喜儿就把她家核桃等物找出来,她决定自己做饼。核桃仁、红枣干等物做甜饼,肉馅做肉饼。
中午炖的鸡和羊头,晚上的菜是红烧五花肉和排骨汤。喜儿做肉饼的肉是从五花肉上切的。
以防馒头出锅就被吃,喜儿先蒸豆腐馅包子。包子出锅,谁爱吃谁吃。等馒头出锅都不饿了。太阳偏西,钟子孟和二郎以及钟文长去园子里收黄豆和高粱,喜儿开始做饼和菜。大铁锅炖汤,小铁锅炖肉,鏊子煎饼。
沈伊人和宁氏闲下来不好叫两位贵公子烧火,就叫他们出去透透气。二人到门外就嘀咕,早知昨天就回去了。
西边布满红霞,钟子孟和钟文长分别把粮食运回家,喜儿的菜和饼好了。杜、虞两位公子帮他们卸粮食累饿了,吃着香而不腻,甜而不齁“月饼”,又嘀咕这个中秋过得特别。
翌日上午,喜儿给他们摘一些品相不好的桃和石榴——树上全是小的或长歪的,二人尝一下确实跟福满楼卖的一样,反而不好意思又吃又拿。
杜如晦和虞世南不想看到他俩一日三变的嘴脸,叫他俩赶紧滚回长安。
虞、杜二人到长安第二日秦家奴仆上门求见,问他们秦将军在清河村住得惯吗。
杜文建笑着表示清河村挺好。秦家管事看到他的神色确定清河村是块福地,否则杜文建不可能笑得出来。
前有杜如晦,后有秦叔宝,皆一去不回,长安世家勋贵都相信清河村是块福地。
不过几日,清河村又来两辆马车,马车宽大宛如房子,用四匹马拉的。
杜文建走后第二日,清河村就迎来一场大雨。喜儿在屋里憋几日难受极了,今日吃了早饭就迫不及待出来透气。喜儿看到车小声问杜如晦:“四匹马啊,哪位王公贵族?”
杜如晦打量一番马车,车上没有身份象征,驭手瞧着眼生:“二郎没说?”
喜儿摇头:“是不是忘了?”
虞世南:“除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我们之前就知道他中秋前后过来,谁来不给二郎一封信?不请自来,管他是谁。不必理会。”
话音落下,车门被推开,身着襦裙的妙龄女子露出头来,不知跟驭手说了什么,驭手朝他们走来。
驭手扫一眼树下几人,一个瘦骨嶙峋,一个像是得了痨病的黄脸汉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身着短打的妇人,这是什么组合啊。不管了,问问再说,驭手见礼:“这位娘子,清河村村正家怎么走?”
四人诧异,找村正啊。
喜儿指西:“最大的那个瓦房就是村正家。”
驭手拱手道谢,掉转车头朝村正家走去。
车窗没关,秋风吹开车帘,虞、杜、秦三人看到车里的老人神色大骇,随即相视一眼,看到彼此震惊的样子,齐声道:“是他?!”
虽然只是一瞥,喜儿也瞧见了,车里好像有位同虞世南年龄相仿的老人:“谁呀?”问出口,忽然想到能让禁军首领,前丞相,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三人震惊的好像只有一人。
喜儿:“他吗?”
虞世南这一刻顾不上同喜儿拌嘴:“这可如何是好?”
喜儿点头:“要是他,是不好办。我巴不得他早点死。”
杜如晦差点被口水呛死过去,缓口气就急忙说:“慎言。”
秦叔宝瞪喜儿:“闭嘴!”
喜儿瞪他:“这是我家!”
虞世南赶忙劝架:“喜儿,叔宝是担心你祸从口出。叔宝,不怪喜儿,二郎之前身中奇毒,若非陛下当断得断,哪有你我今日。”
喜儿眼中一亮:“我知道了。你们先进屋。”
杜如晦往常堪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着急忙慌抬手阻止:“不可莽撞。”
“莽撞什么啊。我去找二郎。他肯定不知道二郎在此。”喜儿起身,“你想拖着虚弱的身体早晚问安,还是想把房间让出来跟有为挤啊?”
煞费苦心
当今天子心腹几乎都对太上皇颇有微词。杜如晦不想拄着拐给他请安, 也不想跟有为挤一张床。虞世南也不想跟秦叔宝挤一张床,因为秦叔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