垭旦村在10个小时内可以走到,我已经走了12个小时,而且行走速度不慢,多次行走的经验告诉我,每次我的行走时间与人们说的时间相差都不大。
一道瀑布从崖缝间泻出,飞溅的水雾随风飘洒过来,很是凉爽。石道正好顺着瀑布蜿蜒而去。我放下手中的黑箱,张大嘴去吸吮飞泻的瀑布,一股极凉爽的滋味顺着食道溜进空荡荡的胃部,冰凉的山水溅透了我全身。
据经验判断,水源充足的地方附近就是村落扎寨的地方。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寻觅一切与人生存有关的踪迹。
静悄悄的坡崖很显神秘,只有我的脚步在磕碰中发响。我将黑箱从右手传递到左手,可我的右手却抬不起来,疲惫后的麻木,使我右手的五个指头僵硬得久久不能伸屈。我终于走上了高坡。
我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血液直冲脑门,黑箱掉在了地上,头一阵眩晕。我看见和背崩乡一模一样的木楼散落在坡崖的另一侧,垭旦村到了!
从背上放下行包的同时,我那麻木的双腿跪在了地上,面对垭旦村的方向,我紧紧地抱住行包,胸中热血如激浪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