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的手掌撑在他肩头,动作愈发快了,他似乎听见王姎满足的喘息声,像是从很深的湖面上传来的。她的花穴收缩得厉害,层迭的软肉挤压着茎身,灼热的情液从两人结合处淌出来,下身一片泥泞。许含玉感到眩晕,双眼发黑,浑身紧绷得没有一处能动。
粗糙的麻绳将手脚都勒出血痕,他浑身透着几乎病态的薄粉,是人之将死,脏腑深处的浓红泛了上来。最多五秒,他真的要咽气了。姬日妍泄过身,双臂架在他肩上喘了两口热气,拢一把沉甸甸的髻发,站起身来,绕到许含玉背后去,揭开他脸上的宣纸,抽了他一个嘴巴。
许含玉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空气涌入鼻腔,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因为嘴被堵着而倍感憋闷,眉目如同两眼泉,潮红的脸上不知是井水还是泪水。姬日妍大发慈悲地摘去悬玉环,许含玉自己并没有射精的感觉,也不觉得畅快,浊白的精液从翕动的铃口中淌出来,顺着茎身流到阴囊上。待他感到紧绷的下腹逐渐松懈时就已经晚了,他短暂地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能力,就这么一丝不挂、双腿大敞着在王姎眼底失禁。许含玉痛苦地闭上眼,极不甘心地摇着头,并不愿意接受这一切。还不如死。他在心里想着,还不如死。
到底也留些体面,姬日妍侧着脸,并不想看。直到耳畔终于清静了,她才开口,道“晓得你爱得是权财,从此都住了。即日起洗心改正,本王但凡不在府中,早关了门户,两名世女也绝不容你再见。”
两位世女是许含玉的心肝,日后想翻身少不得靠女儿,王姎怎能如此绝情,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念想?他呜咽不止,又挣起来,泪水将睫毛凝成簇,鼻尖了胭脂一片。“好吧,好吧。”姬日妍解开他嘴上的束缚,将湿淋淋一团细布扯出来扔在地上,又解开捆束他发髻的绳子,贴心地托着许含玉的颈子让他抬起头来,转身在水盆里涮了涮手,道“说吧。”
“王姎…”许含玉眼泪汪汪地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句。姬日妍应一声,自己在暖阁的衣橱里翻找衣服,她颇有情致,不嫌麻烦,可往日被人伺候惯了,哪晓得许含玉是怎么归置东西的?翻箱倒柜半天都没找到自己平时穿的鹤氅,站在原地扶着脖颈思忖。
“只要有王姎一句话,仆往后怎么都甘心。王姎只说,这么多年,是不是早已厌弃了仆?仆的母家走上如此绝路,也全因王姎刻意纵着,是也不是?”许含玉两眼垂泪,他已是春凳折了靠背,再没得倚,只求王姎一句实话,他好死心。二十多将将过半的年纪,哭得桃腮粉脸,瞑目颤声,两道细细春山颦蹙,唇珠也湿漉漉的。
说到底是个漂亮的,他哥哥死了以后,姬日妍把他扶正,最疼的就是他。耐不住他们兄弟都不聪明,做个漂亮的小傻子才有的活,他哥哥临死前找他过去说的那番话将他一辈子都葬送了。姬日妍并不答,许含玉仍不甘心地问“难道就连哥哥也…”
“你哥哥是头前儿自己吊死的,本王被革了职,他为着这点小事,一时想不开,就投了缳。”姬日妍虽没找到鹤氅,却找到一件琵琶袖宽袍。她慢慢悠悠套上,转身望着许含玉,“你母家是人心不足,自取灭亡。也不知道和本王有什么干系,玉儿偏生要往本王的身上赖,这是怎说的?”
“王姎…”许含玉又滚下两颗金豆子,将两眼一闭,道“玉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