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有人碰到了被子,白钰心里不由紧张起来。
这是别人家里,他们要是在这里干点什么,有点不道德。
贺江坐在床边,握住他的肩膀,冰凉的唇贴着他红透的脸颊说:“今晚要我在这睡吗?只睡觉,不干别的。”
因为没有贺江,他大概要冻一晚上,白钰想睡个好觉,所以对于这个提议,白钰很心动。
只给贺江住的地方装了火炉,他这里像冰窖,但是又了贺江那又不一样。
白钰扭头,满脸写的我不信:“真的?”
早晚有一天会腻
“真的。”
贺江眼睛微眯,流露出的精光像狐狸一样,钻进被子,火热的胸膛贴着他,他瞬间感觉全身暖洋洋。
好舒服。
但是下一秒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他腰间,白钰脸色当场就变了,心里大喊。
贺江,你这个大骗子。
但再拒绝,已经迟了。
“白哥,起床吃早餐。”
孙临彬喊了好几遍,还重重拍了拍门,陈旧的你们被推得吱呀吱呀响,但就是不见人起来。
“奇怪,平时小白很准时七点就醒了,今天怎么还没动静?”
“小白一直很怕冷,昨天在外面穿了半夜的风,难道是生病了?”
孙临彬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正准备找工具去敲门,突然门打开了。
老大英俊帅气的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闯入眼底,只是老大这质朴的棉衣,穿出了去走t台的气质。
贺江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暗哑:“他还再睡,让他多睡会,八点再叫他。”
贺江有些回味的想起昨晚,第一次看到白钰情动的样子,没忍住闹得晚了一点。
哐当一声,锤子掉地上了。
孙临彬抖着自己满脸的肥肉,不可思议道:“你……你们睡在一起了?”
“嗯,房间让你们白忙活半天,幸苦了。”
孙临彬昨天布置了半天,贺江去看过,有模有样。
孙临彬连忙摇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没有,没有。”
贺江说了两句,又想打哈欠,被憋回去了:“不是说吃早饭,在哪?”
孙临彬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走在前面带路:“哦,跟我来。”
孙紫珍戴着白色的帽子,站在水井旁边捶打着什么东西。
孙紫珍见是他,停下手里的东西,热情迎过来。
“小江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一会,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睡懒觉?”
“我习惯早起。”
贺江的生物钟是六点,不管夜晚几点睡,都是六点准时醒。
“早起好,来,阿姨给你煮南瓜稀饭粥,可甜了。”
孙紫珍揭开站台上的锅盖,热腾腾的两碗粥摆在蒸笼上面。
这应该是跟他们留的。
孙紫珍舀了一勺水,得戴上手套,娴熟得把碗取出来,放进水勺里。
“很烫,你先去洗漱,洗完应该就刚刚好。彬子,去打水。我们这边吃的都是井水,让彬子帮你打。”
贺江有被他们淳朴给打动:“好。”
孙临彬看他妈冷落自己,顿时不乐意了。
“妈,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我晚起来一会,就要被骂懒。”
被儿子拆台,孙紫珍横了一眼:“我不喊你,你能一觉睡到下午,这不是懒是什么。
天天半夜不睡,早上不起,身体还要不要了,也不知道手机到底有什么魔力,天天抱着不撒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水。”
孙临彬摸着鼻子,无端被训了一顿,他惹不起躲得起。
孙临彬摇着井,贺江弯腰用手接水洗脸、刷牙。
“我妈就是这样,永远对外人好,对我十分苛刻。”
“我们是客人,跟你不一样。”
贺江不由想起他妈,跟孙阿姨很像,对自己儿子严厉,对外人温柔大度。
只是他辜负了他们的期待,正想着电话响了。
“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孙临彬点头,回头就去劈柴。
看到来电显示,贺江在接与不接迟疑,最后还是接了。
“听你二姐说你不回来过年了。江儿,你到底要跟你爸犟到什么时候?”
贺江态度很坚决,十九岁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摆布,但现在他已经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他什么时候同意,我就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你还给他打什么电话,让他滚,就当我贺景没有他这个儿子。”
老头不仅脾气还是这么大,嗓门也大。
“闭嘴,别烦人。”
母亲的怒喝成功的制止了父亲。
“你现在还年轻,爱玩是正常的。
妈是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可能就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