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贺江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想通了
孙临彬看到从昨晚就紧闭的房门,担心地在门外走来走去:“他这样身体吃不消啊,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最近又瘦回去了。”
“他最近老是心不在焉,问他又不说。”
程涛坐在沙发上,上身靠着沙发扶手单手支着头,剑眉拧成川字,一夜没睡,眼眶都黑了一圈。
白钰给他的感觉一直很乐观,尽管家道中落,但白钰一直很积极的面对生活。
程涛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突然把他打垮了。
“不然我打电话让他二叔过来看看吧?”
孙临彬突然停下步子,跑过来按住了程涛打电话的动作。
“涛哥,他和他二叔关系不好。”
“好。”
很多有头有脸的商人,并不愿意家人进娱乐圈,更何况是曾经盛极一时的白家,大概是白成天不赞同白钰进娱乐圈,两人闹矛盾了。
孙临彬看程涛收起手机才放开,关于白钰和他二叔的关系,孙临彬没有说太多。
白钰遭太多罪了,孙临彬不想再往他心口桶一刀。
大厅里充斥着焦急、担忧,而狭小的房间内充斥着悲伤。
白钰侧躺着面向墙壁,拽紧了床单,身体不停颤抖,泣不成声,嘴里一直很小声念着:“哥,对不起。”
孙临彬和涛哥昨天一晚没走,白钰又不敢哭出声,死死咬着唇,哭到眼泪都流不出来,还是觉得很难过。
到凌晨胃因为饥饿开始绞痛,白钰无助地蜷起身体,痛苦地呜咽,可是身上这点痛,远不如心里的锥心之痛。
白钰一直熬着,像是在惩罚自己,快天亮才渐渐熬不住睡过去了。
他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摸他的额头,他抓住对方的手,委屈喊道:“哥,别不理我。”
白钰醒来已经下午,坐起来感觉头疼欲裂,肚子饥肠辘辘,四处张望,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很失落。
果然是在做梦,贺江怎么可能来他家?
“醒了?饿了吗?我给你煮了小米粥,要不要吃点?”
“好。”
白钰觉得眼睛很干很涩,头也晕晕沉沉,浑身软绵绵的,揉着脖子站起来,走了两步像踩在棉花上。
“小心点。”
孙临彬看他要摔了,赶紧扔下拖把,扶住他的胳膊,把人送到沙发上坐下,弯腰把拖把扶起来,在去厨房端了一碗粥。
送过去的时候,孙临彬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白钰的表情,见他没有任何起疑,就放心了。
白钰很饿了,闻着小米粥的香味,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他的嘴唇很干,刚碰到粥,就感觉嘴唇很疼,白钰倒抽一口气。
摸了摸唇,很扎手,全起皮了,裂开了好几个口子,很疼。
快入冬了,皮肤会干燥一点,得买个唇膏。
白钰抽纸擦了擦,拿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吃,小心避开唇上的伤,一碗很快见底了。
“还有吗?”
看他肯吃东西,孙临彬高兴坏了。
“有,还有肉包子吃吗?我早上刚买的。”
“吃。”
粥不顶饿,他太饿了,其实得吃饭才行,不过他没力气做,孙临彬他就不指望了,这家伙简直是厨房克星。
想到这里,白钰盯着手里的粥陷入了沉思,放慢了吃粥的速度。
“涛哥呢?”
“涛哥扛不住,先回去休息了,剧本的事他让你慢慢想,想清楚回复他。”
白钰点点头:“好。”
孙临彬给他准备的胃药放在茶几上:“过半个小时记得吃药,今天周五,晚上人多,我得回去帮我妈准备食材,晚点再来看你。”
“我没事,你忙就别过来了。”
除了眼睛很肿,似乎真看不出什么异常。
但孙临彬知道他现在心思重,就是有心事也不会表现出来,不像以前那么肆无忌惮。
大概只有在老大面前,他才会无所顾忌,做回曾经的白钰。
孙临彬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些东西得白钰自己想明白,别人劝也没用。
粥很甜,但他嘴里很苦,吃下过了很久,才能尝到一点甜意。
白钰吃得粥快凉了,仰头一口气喝完,他去厨房看了,锅里的粥一滴不剩,刚刚两碗。
他还站着发呆,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
是陈格。
“大山里信号不好,我才看到网上的消息,没事了吧?”
陈格能第一时间问好,白钰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没事,我已经解约了。”
听到解约陈格就放心了,骆肖恩不是什么好人,白钰要是继续在他手底下拍戏,怕是要见更多的脏东西。
“那就好,骆肖恩这人就喜欢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