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十指紧扣。
“现在多了个油盐不进的。”
很快到了前院。
晏氏各房已在等着,连久居佛寺的祁氏都回来了。
阿姒先后给晏老太爷和祁氏敬过茶。晏老太爷积威甚重,对她倒很和蔼:“我听说你设局救下流民的事。当年我去南阳时,你才两岁,陈老把你抱在怀里,称这孩子大有可为。都说陈老善于识人,果真如此。”
祁氏亦是温和:“真是个心善的孩子,我们月臣有福气啊。”
哄长辈,阿姒自有一套。
她取出早已备好的礼。
老人家念旧,晏老爷子又是名士,她备给晏老爷子的是一本几十年前文士所著孤本。而祁氏一心向佛,阿姒便准备了得到高僧手抄的佛经。
晏老爷子总板起的脸难得露笑:“这孩子,比月臣讨喜!”
念及他们新婚,众人都很体贴,并不多言,相互见过礼后,几乎连赶带劝地把这对新婚夫妇轰走了。
人都散去后,晏老爷子身边的老人感慨:“这些年老太爷用心良苦,如今长公子总算成家,能撑起晏氏。您也总算可以如愿当个慈祥的祖父了!”
晏老爷子笑得不大明显:“已有人伴他身侧,我这老骨头凑何热闹?备笔墨,老夫我要研读这孤本!”
从前院出来后,阿姒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祖父……不对,是咱们祖父很是古板,以为你们晏家是一潭死水,如今看来,也还好嘛。”
晏书珩回想阿姒和祖父融洽相处的一幕,笑笑,“从前的确是一潭死水,但现在并非如此,因为阿姒来了。”
她一来,死水里照入光亮,他枯燥的日子从此不再死气沉沉。
很久回到院前。
破雾端着个锦盒上前:“长公子,少夫人,有无名之人送来贺礼。”
晏书珩打开,是一对崭新的长命锁,用料考究,但样式寻常。
阿姒瞧了一眼。
她与他对视须臾,道:“我所想的,和你想的,可是同一个人?”
晏书珩笑着合上锦盒。
“应当是吧。”
他牵着她往内走,释然道:“其实,当初阿姒说对了一半。过去十几年里,我的确一直嫉妒那个孩子,嫉妒他得到我不曾得到的陪伴。”
阿姒想了想,把元洄有着与他一样的长命锁的事说来。
“或许,他也曾一样,在意你得到赵夫人十几年如一日的惦记。”
晏书淡然低笑。
“是啊,我和他何尝不是同病相怜,不过说来我比他幸运。”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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