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子面色冷沉,“区区小伤而已。”
【哼,别人都关心朕八百回了!就你迟迟才来!】
花宜姝保持微笑。我不信,你吹牛!
接着就见李瑜放下手中书本,终于正眼看她,同时朝她伸出了手。
花宜姝:……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试探地把手放了上去。
李瑜:……
他眉心微蹙,薄唇里滚出几个字,“东西呢?”
花宜姝眨眨眼,“什么?”
李瑜眉头蹙得更紧,“礼物。”
花宜姝:……
她惊呆了,李瑜居然会向别人讨要礼物。她蹙眉,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还是明天要过节?
花宜姝的沉默让李瑜明白了真相,他神情难得露出愕然,“你没带?”
不知为何,明明花宜姝觉得自己并未理亏,但在李瑜这种目光下,竟然感到了丝丝尴尬,她摇头,“没有。”
李瑜黑瞳微微睁大,而后冷着脸收回手,花宜姝的搭在他手心上的手一下摔落下去,再抬眼时只能看到李瑜冷冷侧开的半边脸。
“陛下?”花宜姝试探道。
李瑜没有搭理她。
花宜姝只好伸手,指尖戳进了李瑜后脑的头发里。
【啊啊啊啊!朕不高兴!很不高兴!】
【林侍卫只是救了安墨而已!安墨大包小包就去看他!】
【安墨还喂他吃饭!】
【我们都这样那样过好多次了!朕受伤了,你来看朕居然不带礼物!】
【你没有诚意!】
花宜姝:!!!
什么?林侍卫居然敢让安墨喂饭,谁借他的狗胆!
哼哼,我花宜姝这样的绝……
今日的归州城可谓热闹至极, 先是本地丝绸大户钱员外家被一群官兵冲进去抄了,接着本地大粮商周老爷家被抄了,紧接着本地大酒楼的吴老板也被抄了。
奇怪的是, 官兵抄这三家时, 这三家的家主都不在,东西被官兵一箱箱抬出来,家里的女人小孩仆从哭哭啼啼地被赶出来, 紧接着大门也被上了封条……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三位都没现身。
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觉得这三人提前被抓了。
“没听说什么动静啊!”
“前天晚上我还瞧见钱员外出城呢,说是去拜佛,难道去跑出去躲官兵了?”
“谁知道呢!”
茶楼饭馆、街边小摊,百姓们热闹还没看完呢,忽然见到街口有人大喊:“快来看啊!县令家也被抄了!”
什么!众人纷纷涌去看热闹。同样不见县令其人,但瞧见县令家往日里仗势欺人的奴仆管家都像落水狗一样被官兵撵着走, 别提多痛快了。
归州热闹了整整一天,不止是县令被抄了, 就连管户籍的、管粮仓的、管城门的……有一个算一个, 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抄了个遍, 哪怕再愚钝的人看了也知道,这归州要变天了。
更离奇的来了,晌午后府衙里推出来个人, 是个俊俏后生,只是一脸戾气,被官兵推搡着强行按跪在地上。
一个官兵敲着锣将他所犯罪行说了出来,一开始围观百姓只是看个稀奇,还有人优哉游哉坐在对面茶楼上看热闹, 但是听着听着,每个人都坐不住了,看着这人的眼神嫌恶得恨不得上去啐他几口踢上几脚。
“这人我认得,不就是靠着一张好脸被王家招做赘婿那个?原来他是这种人!”
“拐卖妇女,骗婚骗财……五年间竟然祸害了二十多名女子,真该将这人的心肝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可惜了这么俊的相貌,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自己没有母亲姐妹吗?”
“像这种人,真该推出去千刀万剐!”
“我家小妹前两年忽然走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难道就是被这厮给拐了?”
“打死他,打死他!”
……
眼见百姓群情激奋,推人出来的官兵立刻敲锣道:“一两银子踹一脚,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谁来?”
闻言,刚刚还叫嚷着要冲上来打死尹无正的人顿时往后缩了缩,而那些捡了石头想要砸死这畜生的人也丢了石头,往人群里快速一扎就不见了,生怕不小心动了尹无正一下就被官兵抓住罚钱。
见状,敲锣的一名龙武卫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归州本地的老百姓这么穷啊!
跪在地上的尹无正赫赫冷笑了一声,哪怕他此时头发凌乱满身都是审讯过后的鞭痕血痂,依然俊得像一幅画,被他这么一衬托,这名膀大腰圆的龙武卫顿时像个憨汉子。
呸!老天真不公!凭啥这样的畜生也能有一张好皮相!
他气得想踹这东西一脚,忽然被同行的官兵提醒,“冷静!一脚一两银子。”
龙武卫:……
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