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难免有儿戏之感。打仗很讲究君子风度的,讲仁义道德的,打仗的理由千奇百怪,休兵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
因为那些诸侯国,在周天子之下,也是承平太久了,而且名义上,他们都是共奉一个天子的诸侯臣子,做战的思路和方法自然不同。
及至战国时代,周天子势危,诸侯争霸,那真正的血腥味儿才渐渐浓郁起来,兵法战略也才大为精进。
三山帝国,几千年历史,一共也只经历了一次统一,一次分裂。
三山洲上的人对于政治斗争退化尤其严重,杨瀚的布局对付这样一群人,在他刻意小心遮掩之下,一直进行的很顺利。
现在,他只需要耐心等待最后的节点,等到那一刻,展翅腾飞。
晚膳很精致,现在他的膳食已经有了层层监控把关,虽然还没有祖地皇宫的试菜太监,但是从原料到烹制一直到呈奉于杨瀚面前,都有专人看管了。
蠢萌的千寻虽然用几颗巴豆,把杨瀚折腾的欲仙欲死,却也使得宫中御膳的安全问题,渐渐有了成熟的管理制度。
晚膳后,杨瀚喝着茶,同几个拿了已经成本的律书和来他汇报的公子攀谈了许久。
诸公子告辞后,杨瀚便也登榻就寝了。
躺在榻上,杨瀚枕着双臂,悠悠地想着瀛州的战局,想着小谈在周国进行的秘密活动,揣测着巴图那边军事的进展,又想到今晚讨论的几部大法,越想越是兴奋,一时尚无睡意。
这时,他忽然察觉灯影似乎摇晃了一下。
杨瀚皱了皱眉,人没动,目光却向墙上看去。
寝殿里晚上会留一盏灯,灯光昏暗,不至于影响杨瀚休息。但有这盏灯在,如果他要起夜,却也不必摸黑起床,再去寻火石打火。
而现在,那盏灯的光打在墙上,却在墙上映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影鬼鬼祟祟的,杨瀚皱了皱眉头,千寻?
那鬼样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不是把她关在后山了么,她什么时候下山的,居然还进了我的卧室都无人发现?
杨瀚悄悄闭上了眼睛,只留了一条缝,默默地观察着她的动静。
千寻蹑手蹑脚地走到杨瀚床前,手里握着一块磨得锋利了的石片儿。
看着已经熟睡的杨瀚,千寻突然有些犹豫,举在空中的石刀也没有扎下去。
讲道理,一连两次试图杀害杨瀚,杨瀚都没杀她,千寻也觉得,杨瀚这个人心肠真心不算坏。
如果就这么杀了他,良心会不安吧?
可是,一想到那一幕难堪,至今只要一想起来,她就浑身燥热,无地自容,千寻又觉得就这么吃了哑巴亏实在是心有不甘。
那就阉了他吧!
千寻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何公公、二狗子公公他们,虽然少了点东西,不也每天快快乐乐的?
再者,从小到大,一直的认知里头,千寻都把自己看成一个男人。别看她整天揩小姑娘们的油,她可没搞过什么假凤虚凰的把戏。
她就只是单纯地搂搂抱抱、亲亲摸摸而已,她从来没有做过而且并不觉得那件事有什么意思,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么,把杨瀚阉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这只是一个惩罚!
千寻想着,二目圆睁,伸手就向杨瀚的下衣抓去。
千寻的手又被杨瀚攥住了,这回箍的很紧,千寻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勒得酸麻。
杨瀚的眼神在告诉她,他已经不耐烦了,他真的怒了。
“千寻,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要报仇!要么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报仇!”
“我跟你说过了,那是一场误会。我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十分难堪的事,可我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你已经一连两次要对我下手,我都放过了你!千寻姑娘,你该见好就收了!”
千寻炸了,好像呲了毛的愤怒地猫:“谁是姑娘?女人被男人看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被男人那么看,那才恶心!我是男人,我要雪耻!”
“你白痴啊你!你看看你的胸,看看你的屁股!你哪儿像男人?”
“我怎么不像男人,一定要长了你那样的丑东西才叫男人?我杀了你!”
杨瀚用力一扯,千寻被他一把扯到了床上,杨瀚夺过她磨的那口并不锋利的石刀扔得远远儿的,把她摁在床上,愤怒道:“你够了没有!再这样不知死活,我不会饶你。”
“谁要你饶,有本事你杀了我!”
千寻彪悍的很,呲着一口小白牙,凶悍地咬向杨瀚的手指。
杨瀚伸手不及,被她咬住手指,一阵剧痛,忍不住怒道:“松口!你松口,该死的!”
“嗤啦”一声,杨瀚一把扯开了千寻的衣服,千寻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想把衣服掩上,也就松开了杨瀚的手指。
杨瀚一看手指都被咬破了,殷红的鲜血流出来,不禁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