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智障样子,他数到100了就会……”
“就会怎样了?”
“老子不想说了,你自己去感受!”
一向快言快语的奥斯顿竟是学着桑尼那样卖关子,他福至心灵,在这一瞬间很想知道郝大力会如何面对那样的情况,在一无所觉的状态下,会害怕还是麻木亦或者愤怒?
奥斯顿忽然有点体会到桑尼卖关子的心理,但他拒绝这种相似感,他和那个恋姐变态才不一样。
郝大力自然是没有忘记桑尼的,或者是她很担忧,哄好对方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她准备吃饱饱以后就去找对方。把饭菜放在托盘里,郝大力端着东西来到了桑尼门前。
和之前绝交一样,不管她怎么敲怎么喊,对方都没有回应。在门外徘徊的郝大力这副苦恼的样子被另外几双眼睛看在了眼里,只是这些人她都还未正式见过。
暗处的几位就像看戏一样窥探着,想要知道郝大力会怎么做,有时候观察保姆也是这些残缺王子的一大乐趣。毕竟拥有思想的对象是多么有趣啊,每个个体对待同一件事都会拥有不同的情绪与反应,这实在太好玩了。
郝大力把饭菜都热了两回,外面已然天黑,她坐在门前守着,忽然看到了一条蛇尾巴溜进对面楼上的房间。那一定是李润回来了,这么想着郝大力继续等在这。
猛地,她想起一招,这样等在外面不是办法,这次桑尼生气和前面不太一样,而且他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就算是强行掰开对方的嘴,也要让他吃饱饭。
郝大力跑去城堡外面抬头看,皎洁的月色下她看到一道黑影坐在城堡的顶层,可能是她还没见过的哪位主人。但现在她最关注的是桑尼,集中精力,她找到了桑尼的窗户,然后把裙子打结,徒手攀爬了上去。
阴沉沉坐在不开灯的房间里,阳台窗户大开着,桑尼抱膝坐地,空洞地望着明朗的夜色。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他并不在意,直到眼前的月色被挡住,他惊骇地看着翻窗出现的郝大力。
少女带着满身月色,像拿着剑的勇士,像一束光,像一颗搏乱湖水的石头,蛮横地闯入了他的小小天地。
提到心口的情绪翻搅起来,如汽水中往上升腾的气泡,桑尼发现自己没有排斥,没有憎恶,这种徒然爆炸的情绪是期待。幼年玩捉迷藏掉进庭院的干枯水井里,他哭得撕心裂肺,是姐姐对他伸出的那双手,让他回到了光明与温暖中。
为什么不能爱姐姐?他脑子里卷起风暴,曾经压抑的感情,全力释放又被打压的感情,在这一刻统统爆发。
一起呀
郝大力刚从阳台落地,桑尼已经爬起身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拥抱住了她,少女很是茫然,却稳住了身体,这才避免了两个人一起翻出阳台坠落的风险。
还以为他扑过来是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是像小鸟雀那般全身心地依赖了过来,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热。郝大力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肚子饿不饿啊?”
桑尼就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她怀中,也不管这姿势舒不舒服,此刻听到她问饿不饿,他像是终于能察觉到身体的反馈,肠胃早就抗议了。
“我们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郝大力询问着,怀里的少年没有做声,她就松开双臂要去开门取外面的托盘,才走了两步就被拽住了手腕,她回头看着低头不吭声的桑尼,平时总是活力四射多嘴多舌像只小麻雀,笑容也无懈可击的样子,现在就像落水狗,好不可怜。想抓紧她又不敢,娃娃破烂的身躯丢得满地都是,从撕裂出跑出来的棉絮也乱七八糟,剪刀和针线毫无章法地插在上面,像是一座无人祭拜的孤坟。
郝大力笑着一把牵起桑尼,对方惊愣抬头,剔透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像是一颗颗珍珠。少女因这无声的哭脸而动容,恻隐之心大发,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抹去少年眼角的泪。
桑尼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落泪,只是一股情绪从胸腔爆发,以这种突破口宣泄了出来。无端的委屈、难过夹杂着对逝去姐姐的思念一并袭来,他语调颤抖地说:“别恨我,别讨厌我,别离开我……”
这应该对着姐姐想要说出的话吧,郝大力接住了桑尼的情绪,温声慢语地说道:“把饭吃了,我就不讨厌你哦,还会夸你好不好?”
脑海里的人与眼前的人重合又分离,终于少女的模样在月色中清晰了起来,桑尼久久无语,被她拉着在地上坐下。郝大力开了门将托盘里的饭菜端进来,看样子对方也不会主动吃了,她便抬起汤碗搅拌了一下,“啊~先喝一口汤哦,这是冬瓜汤呢,很鲜美。”
桑尼就像布娃娃一样被郝大力伺候着,一勺勺地喂饭,擦嘴,再喂饭,这样不厌其烦地重复,直到吃光为止。郝大力喂完饭要走,桑尼就像影子似的跟着,一手还勾着她的衣角。
就当多了个小尾巴,郝大力收拾碗碟去了厨房清洗,然后又像溜小狗那样,拿着电筒去悬崖边的菜地转悠,正好能让闷在房里一天的桑尼呼吸新鲜空气。
夜里十点多两人溜达回来,这期间桑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