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瑞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沉默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管时家到底想做什么,她既然开口邀请我跟你过几天再去时家做客,说明暂时还不想做点什么,毕竟没有人会选择在自家举办一场,跟自己没有关系的‘鸿门宴’,凭白惹一身骚。”
“明天还是我自己去。你老老实实待在公司,以防那戚重调查时起了疑心,反倒落了实锤。”
听他这么分析,殷渠被说服,只得放弃刚才的打算,却依旧挥不去心里的担忧,又重新将乔明瑞抱紧,像是祈求般,声音略有颤抖地嘱咐:“……您一定要小心,多带几个保镖。在还没有确认我身份的时候,戚重不会真的出手,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我那些保镖,都派给您。”
不等乔明瑞拒绝,他又加重语气:“您要是不同意,那我就还是得跟着您一起去。”
这下,乔明瑞没办法,只得同意:“那你也要小心,如果真有人想拿到你的dna,能自然地避开就避开,如果实在避不开,那也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因此受伤。”
“我知道。”
安静的屋内,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他们紧密相拥,试图成为彼此的支撑与勇气。
与此同时,文家老宅。
文夫人刚下车,就看见自家佣人着急地跑过来:“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子在里面发了好大的火,少爷都被罚跪在祠堂快有半天了!”
“你说什么?!”文夫人大惊失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打电话告诉我?”
佣人苦着脸:“是老爷子他嘱咐,不许任何人跟夫人您通风报信的。”
听到是文老爷子下的命令,文夫人顿感不妙,也不敢多言,只得一边急匆匆地往祠堂赶,一边问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爷子这么生气?”
上一次文连云被罚跪祠堂,还是有一次招待贵客的时候,摆盘出现了少许偏差,贵客都没看出来,文老爷子却看出来了,等客人走之后,大发雷霆,她拉着丈夫求了好久,才把文连云的罚跪时间从三天缩减到了一晚上。
自打那次之后,文连云就再也没犯过错。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的又被罚了?最近可没什么重要的宴会要她儿子操刀。更何况,最近文连云要么乖乖地待在家里,要么就被他父亲带去公司处理公务,权当散心。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犯错?
谁知佣人却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只看见文老爷急匆匆回家,拿了份文件去找老爷子,没过十分钟,家庭医生就被文老爷叫了进去,又过了十分钟,就把少爷叫进去了。”
“再过了一刻钟,老爷子就叫人把少爷带去祠堂,守着罚跪,还说他什么时候知道错在哪儿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拿了份文件回来……这是和公司有关?
听见老爷子被气得叫去了家庭医生,文夫人心里直打鼓,脚步也越发急促,最后更是不顾形象地跑起来。
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到祠堂,就看见撑了把巨大的遮阳伞,坐在下面沉着脸,闭目养神的文老爷子,以及一脸胆战心惊地陪在旁边的丈夫,更是心里一咯噔。
听见脚步声,文家父子一起转头,看见是文夫人,顿时表情各异。
文老爷子横她一眼:“在文家这么多年,怎么遇到事情,还是这么急躁,不顾形象?”
文夫人被说得有些抬不起头,又忍不住扫了一眼紧闭的祠堂门,最后朝自家丈夫递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谁知文老爷在收到她的暗示后,立刻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完全没有要帮忙的迹象。
文夫人愣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居然选择了无视自己的求助,同时一颗心也如坠冰窖。
……文连云到底闯了什么大祸,惹得她丈夫都不肯出手捞人了?
她越想越没底,可想到虽然外头艳阳高照,但现在入秋了,室内温度不比室外,祠堂里面又一向比正常室温低上几度,到底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硬着头皮开口:“爸,不管出了什么事,您也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这大夫不是说过,您要多静养,别老是为别的事情烦心嘛。”
谁知文老爷子听了,半点没被宽慰到,反而将杯子往地上一丢:“为我的身体着想?哼!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有没有想到会对文家造成多大的损失?!”
文夫人胆战心惊地看一眼被摔得粉碎的茶杯,认出来那是老爷子最喜欢也最常用的一套,平日里向来都是轻拿轻放,现在却气得直接摔了……
看来她儿子,真的闯了大祸。
但她心里只退缩了一息,对儿子的担忧又占了上风,苍白着脸色,小心翼翼地讪笑:“连云还年轻,平时都醉心厨艺,这刚接手公司事务没几年,自然磕磕绊绊的。”
“更何况,您也没少见别家继承人把公司都差点赔个精光的例子。我们家连云没有经验,真要出了什么点差错,栽了跟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得了小教训,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