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出去。
狐婉兮试了试白驹的呼吸,白驹呼吸平稳,只是整个人仍晕迷着,额头上有一道干涸的血迹。
狐婉兮把白驹拉进岩下的时候,四下里的雪就疯狂地挤压过来,那种无可抵御的巨大冲击力把白驹向侧方一推,岩下并不平整,他的额头直接撞到了岩石的一处突起处,紧接着厚重的积雪又压住了他的一只脚,一条腿应该是骨折了。
狐婉兮现在已经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同时把岩下这有限的空间尽力弄得宽阔了一下,但也只是把三面的积雪稍稍向外推压拍实了些,腾不出多少空间,那雪压得已经够实了。
狐婉兮抬头看看那一线白光,那是他们生存的希望。刨下的积雪需要有个存放之地,当刨下的积雪足够多的时候,就把底下垫实,两人就可以移动到较高的位置,然后继续刨雪,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狐婉兮把白驹往旁边挪了挪,便伸出双手,奋力地刨起雪来,她头一次知道,曾经给过她浪漫感觉的雪花,积压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这么硬、这么粘、这么冷,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有种双手不再属于她的感觉,冻得发木,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