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曼通过手机翻看着网上的消息,唇边一直噙着一抹冷笑。
何小猫坐在电脑前拿着鼠标一通划拉,看样子是在使用什么视频音频软件。
而徐汀兰和沈深就站在江一曼身边,何汀着举着手机,沈深两手还打着绷带,探着脖子一起看。
他们看的无一例外,都是网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叫“正义骑士”的家伙的爆料。
“一曼姐,这不行啊,那人说的有理有据的,这么下去对你可大为不利啊!”沈深越看越着急,忍不住忧心忡忡地扮忠臣。
徐汀兰恶狠狠地说:“一定是白驹按捺不住赤膊上阵了!”
江一曼淡淡一笑:“除了他还能有谁?不要管他,等我炮制的消息发上去,有他好受的,现在骂我的一概不要理,现在他们骂得越狠,回头发现上了白驹的当,就会反击的越狠。”
江一曼起身,凑到何小猫身边,问道:“怎么样了?”
何小猫一边忙碌,一边回答:“一曼姐,你录下来的声音有杂音,清晰度也不好,不过倒不是坏事,音频质量不好,我更容易与其他音频进行混录。幸亏你那有丰富的素材,放心,最多再有一小时,我就能弄出来。”
“很好!白驹,你不该得罪我的。我要叫你一无所有,到时候,你就算跪着来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哈哈哈哈……”
徐汀兰和沈深一看,连忙陪着笑了起来,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笑什么。
张有驰本来一直逡巡在医院附近,待见狐婉兮出院,不禁错愕不已。居然这么快就出院了,他也不知道狐婉兮有没有喝下溶化了八宝鉴妖丹的水。那水给正常人类喝了,倒是完全无害,不过他想确认狐婉兮有没有喝,所以一见狐婉兮出院,他马上就冲进了病房。
拿着床头柜上的茶杯,张有驰念了个口诀,拿出一张黄符纸往半杯残茶中一探,被水浸湿的部分发出了幽幽的绿光,张有驰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里边有丹汁,她喝过了。服了我这丹,你就得恢复原形,到时候,我看你还如何遮掩,哈哈哈哈……”
推门进来的小护士吃惊地看着张有驰,一个五十出头的胖大叔,满脸油腻,一手端着纸杯,一手拿着一张绿了一半的黄符纸,小护士惊慌地退了两步,惊声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护士说着就要拉开门往外跑,张有驰赶紧解释:“姑娘,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你……你这……”小护士指指他手中拿的东西,迅速抱住胸,一副见了变态的模样。
“啊,我这是……这是……是这样,住院的是我未来儿媳妇,陪护的是我儿子。我老汉觉着吧,我那未来儿媳妇应该是有了……”
“那你拿这东西?”
“测孕!对,我这是测孕,哈哈哈哈……”
“杯里……是水吧?”
“昂!”
“喝过的水最多里边有点口水,能测孕?”
“那咋不能呢?小姑娘,你不要给我说科学,你是科学传人,我是玄学传人,你有你的门道,我有我的术法,咱们不是一路人,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手里拿的黄符纸……就是用来测口水的?”
“那当然!哈哈……”
张有驰一看唬过去了,赶紧放下杯,拎着那张黄符纸就走。
小护士茫然地看着他出去,门又关上,不禁摇摇头:“这人不仅迷信,居然还去测儿媳妇怀没怀孕,这是多不着调的老公爹啊。”
……
“一曼姐,我合成好了。”
“我听听!”
江一曼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何小猫赶紧让开了位子,江一曼抓过鼠标,点了播放键。
何小猫表功道:“今天录的声音可用的不多,大部分是从曼姐你当初排演的《婴宁》里截取的台词,不过混和之后从音色上几乎听不出什么区别……”
她刚说到这儿,电脑里传出了声音,何小猫马上闭上嘴巴。这段音频里,江一曼的声音自然是随时可以采录,而白驹的声音则是从今天的录音以及江一曼所保留的在学校时排演《婴宁》这部剧时的录像中截取的了。
他们本来就是编剧,截取出白驹足够多的态度恶劣的话,江一曼再根据这些话编出可以对得上的台词进行录制,最后就形成了这版所谓的“电话录音”。
“白,人这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爱只有一次。这一次,我已经献给了你,你就我放下?我怎么放得下?”
“闭嘴!”这是今天偷录的声音,声音大,也清晰。
“我要说,这些年,我为你付出多少?你不想从事创作,你改为出国去学习金融,我支持你,我等你。你回了国,为了帮你拓宽人脉圈子,我本来不会喝酒的人,硬撑着陪你,周旋在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佬们中间强颜欢笑,我为你付出多少?”
“结束了,一曼,我和你,早就结束了!”这依旧是今天偷录的声音,不过语气不激烈,特意调得更弱了些,以方便与剪辑于以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