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程琉青看着他眼里渗出埋怨的泪。
虽然又好多的话想说,可此刻却又觉得有些话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只有紧握的手才是最紧要的存在。
终于,傅宴存伸手擦去程琉青下颌的泪,问道:“你怎么来了,是谁放你进来的。”
其实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傅宴存心里也有了答案,可在听见池楼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程琉青问他,“怎么了?”
傅宴存看着他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太多。
程琉青见状也没再追问,低头看了看他的手,看他的手平白多了许多的伤口,于是牵起他的手借着烛火仔细地看。
傅宴存看着他的动作嘴角不自觉上扬,“下了牢狱,这些自然是要走一遭的。”
闻言程琉青顿住了动作,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傅宴存,马上…马上就能出去了。”
可哪里想得到傅宴存瞬间皱了眉,嘴角的笑意僵住,他看着程琉青,迟疑地问道:“为何?琉青…怎么回事?”
程琉青吸了吸鼻子,宝贝地将怀中的地契拿了出来,递到傅宴存面前,说道:“图庐山的地契,我找到了。”
他将手里的地契小心翼翼地摊开,递到傅宴存面前,“有了这个,赵和宜说的话就不攻自破了,赵择汇没了他的证词自然也奈何不了你。”
程琉青说完鼻头忍不住有些发酸,他眨了眨眼,看着傅宴存小声地说道:“傅玥很担心你,我也是……”
看着再度垂下去的头傅宴存叹了口气,他伸手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时他说:“那若是找不到地契你要怎么做?”
程琉青沉默不语地看着他,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如果找不到地契我就不救你了,反正…你也跟我诀别了。”
他的声音湿湿的,傅宴存看着他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摇头说道:“不会的,你会自己出来作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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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终于要完了!!!(感觉自己写着写着要be了,要是be了你们不会骂我吧???)
傅宴存的额角有几道暗红色的痂,和嘴角的不同,程琉青觉得那是会留疤的样子。
“琉青。”
低沉的嗓音让程琉青的视线回拉,他看见傅宴存正皱眉看着他,于是他摇了摇头,否认了傅宴存说的话。
像是知道程琉青不会回答自己,于是傅宴存又问道:“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程琉青眨了眨眼,他有些不懂傅宴存说的他们是指谁,可总感觉方才自己说是池楼帮忙时傅宴存的反应有些怪怪的,所以他选择避重就轻地回答,“只是同我商量怎么救你出来罢了,能一起想法子总比坐以待毙好。”
他伸手抚慰似的拉了拉傅宴存,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你也不必担心这许多的事,明日我将地契与赵宁泓的供词一并交给池指挥托他上达天听,相信不日便会将你释放的。”
傅宴存扣紧程琉青的手,摩挲着他微凉的指尖,说道:“怎么这么信任池楼?”
他这声没收着,在寂静的狱中格外引人注目,程琉青警惕地左右环顾一圈,扯了扯傅宴存,埋怨地说道:“你小声些…好歹是他放我进来的,你这样说话别引得狱卒过来了。”
不怪傅宴存多心,在狱中的日子他想了许多的事情,再次遇到程琉青后所有的事都与从前大相径庭,不管是细作还是盐帮,傅宴存总有一种怎么也查不到底的感觉。每次就在他快要触碰到真相的时就会有别的事将他引开,然后无数事件开始堆积,线索越加繁琐,直到所有的事情都被搅成一团。
其实自从那次与蒋栩的谈话后他便有所察觉,后来秦小晖的反叛也算是佐证了他的想法,秦小晖作为监卫司的朔卫,虽是记录文书不善武力,可也正是这样的人说话才格外重要,是以言官无罪,将军无赦。
虽然看起里只有赵择汇与自己不对付,可能策反秦小晖的人却不止赵择汇一人。
程琉青见傅宴存话里也有怀疑池楼的意思,便解释道:“无关信任与否,只是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都有劳他了,说起来也只有他才肯帮我们。”
程琉青没说还找了哪些人,可傅宴存心里清楚。从前他这个身份在京城本就万人嫌,除了官场上虚情假意的寒暄,也只有司里还有几个真心来往的兄弟。更别说如今他下了大狱,手底下的人都被赵择汇拘着,算起来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也只有池楼。
傅宴存听了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池楼这些时日定然明里暗里帮了不少忙,否则程琉青也不会这么说,只是傅宴存清楚虽然眼下没有提,不过池楼此人也绝不是会无欲无求帮到这种地步的人。想到就算程琉青如今找到了地契,可赵泽汇未必没有后招,自己也定然不会这么快就出狱,于是更加郑重其事地对着程琉青说道:“你说的是,不过你一定要记得自己当心,伤害自己的事万万不可为,不管我怎样,你的安危才是上则。”
傅宴存想起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