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顾形象地靠在了沙发上。
毕竟是晚上,工作一天,精力和体力都不如中午。他吃饭完便有些犯懒,一根手指都不想多动。
裘舟见状,起身向他走来。
他微微一顿,反应过来后,立即扯过纸巾,擦了擦嘴。
裘舟脚步一停,不由轻笑出声,但没再上前,“先生休息会儿吧,我收拾完桌子就送先生回家。”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碗筷碰撞,细碎的叮当声传入耳朵,竟让疲惫地他觉得无比安心。
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呢?
忘了……
他仰倒在宽大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收拾的声响轻了下来。
即便没有睁眼,也可以想见,男人此时地每个动作,必定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一会儿,裘舟收拾完所有东西。男人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
周厉睁眼,坐了起来。瞧着时间,是该送裘舟回去了。
可他好累啊。
疲惫感一经放纵,便无限放大。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振作起来。
可接连工作多日,身体早已超负荷运转,一经松懈,便再难打起精神。
“周厉,怎么了?”裘舟走过来,关切问。
“累。”他叹了口气,小声道:“裘舟,再坐会儿吧。”
“好。”
裘舟应下,快步走到沙发前,坐在了他身边。
“沙发沿太高,睡着不舒服,枕着我腿睡会儿吧。”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周厉瞥他一眼,本是要拒绝的。
他们才认识多久啊,他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
可对上裘舟的蓝眼睛,他又咽下拒绝的话。
他是真的累了。
算了,随他去吧。
甜文世界又不是高危文世界,哪有那么多危险。
周厉枕着裘舟的大腿,缓缓合上沉重地眼皮,“我就睡一个小时。”说完,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看着迅速入睡的周厉,裘舟抬手轻轻揉按男人的太阳穴。
周厉舒服地小声哼哼。
“周厉,怎么在甜文世界,也能把把自己搞得这么累?”裘舟小声问,陷入沉睡的男人自然不能回应他。
按了小半个小时,裘舟收回手。
周厉却突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右手。他的手被周厉带着,落在了男人的胸膛。
胸膛随周厉的呼吸起伏,稳健规律的心跳透过西装布料,传抵他的手心。
感受到周厉鲜活的心跳,裘舟呼吸一顿,眼眶逐渐红了。
“周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周厉,你别和我闹了,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曾经,莽撞的少年抱着男人冰冷的尸体,一遍遍地道歉。
可回应他的,是无边地寂静。
最终,尸体随风腐烂,只剩一具苍苍白骨。
只有经历过绝望,才知失而复得的,有多么珍贵。
抚摸着周厉温暖的脸庞,裘舟泪如泉涌。
单手来不及擦拭,有几滴落泪,落在了周厉的脖子上,随后又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进衣领。
眼见一个小时快到了,怕留下可疑的水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裘舟轻轻扯下周厉的领带,解开衬衫扣子,小心地用指腹揩去了蓄在周厉锁骨处的泪珠。
看着周厉裸露的白皙肌肤,感受着指尖熟悉的触感,裘舟手一抖,赶紧闭上眼,胡乱扣好了周厉的衣领。
然后是系领带……
糟了,单手怎么系领带?
作者有话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酒店
领带……领带……
裘舟单手摆弄了会儿,不仅没系好,反而将整个领带都弄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认命般垂下了手。
一小时到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周厉立即从深度睡眠苏醒。
或许是在高危世界呆久了,周厉对自己神经的控制力已经达到极致,能立即进入深度睡眠,也能在规定的时间,立即醒来。
“先生,醒了?”裘舟看着他,心虚地笑了笑。
周厉眯眼,视线向下,看着落在自己胸肌上,却并不属于自己的手,脸色一沉。
裘舟伸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双重禁锢。
“噢!”意识到是自己抱着人家的手,周厉赶紧放开。
裘舟右手解禁,赶紧配合自己的左手,将周厉扶起来,然后站起身,绕到了沙发后站着。
“怎么了?”周厉一愣,不解其意地看着裘舟。
直到看到……
自己的领带从后颈滑落,不伦不类地挂在西装衣襟上。
随后又看着自己明显被解开又重新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