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散了个干净,顾意霖这才心虚地看着阮明芙,“……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那对母女来者不善。”
与她心虚相比,胡宛宁却是好奇。
“弟妹,你怎么知道她的?丑事?”
丑事?
有瓜!
阮明芙与顾意霖两人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胡宛宁:“……”
她沉默了一会儿, 这才艰难开口:“你不知道?”
刚才那番话胡宛宁还以为她知道呢。
她有些一言难尽,但对上两人求知欲旺盛的双眼,胡宛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 还是?把这个难题扔给谢延昭。
“毕竟是?谢家的事, 你让老谢跟你说吧。”
“啊?”
顾意霖有些失望。
……听?不到新八卦了。
“老谢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阮明芙也不太高兴, “每次问他家的事,都不乐意说。”
胡宛宁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知情人却很理解谢延昭。
对于他来说,童年的不幸遭遇,以及他母亲的死亡都是?横亘在他心里血淋淋的伤口。每提一次, 都像是?往上面再扎一刀。
谢延昭打定主意不想跟谢司令有牵扯, 说与不说, 都一样。
但是?现在……
“你回头问问老谢吧。”
胡宛宁明显知情。
但看她的神情, 阮明芙也不好再问。
……
另一边,小保姆与谢吟被分开关押。
见这些人的确打算来真的, 小保姆也开始慌了。本?想着去给新媳妇立个下马威, 怕别?人在破了她十?多年来的面具,小保姆连警卫员都没带。
若有警卫员,就能证明她的身份, 这些人哪里还敢抓她。
小保姆心头暗恨。
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
她顺风顺水十?多年, 还没受这种屈辱。
阮明芙在她心底的排名升得很快, 眨眼便与谢延昭并列为小保姆第?一梯队的仇人。
“同志,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我是?谢司令的家属。你去问一问, 就知道了。”
“司令是?什么人,我们哪敢拿这种事去麻烦领导。”
小保姆急了, “同志,我说的是?真的!”
“行了,我们会派人前去核实,”小战士看了她一眼,“等着吧。”
小保姆点头。
“同志,快一点。”
小战士转身出了门,立刻有人凑了过来。
“头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按规章办!”
小战士眯了眯眼。
敢骂他的偶像,他高低让这对母女俩知道知道厉害。
“这里头的,偶尔送点水进去,她问什么你都别?理,”小战士又想了想,“隔壁那?个就让她闹腾,水也别?送,先?关个下午再说。”
那?人双眼一亮,“我明白,头儿放心!”
小保姆哪里知道这些人敢跟她玩心眼。
一开始还能稳得住,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始终都不见有人来,小保姆也慌了。
她抓住一个过来送水的战士,“谢司令呢,我女儿呢?”
“不知道!”
他一把将?小保姆的手挥开,手上的水也没送,快速离开。
另一个房间中。
谢吟都快疯了!
从被抓到现在,足足关三了个小时?。从一开始中气十?足的谩骂,到最后嘶哑着嗓子叫人送水。
谢吟还真当这里是?她家开的,小战士能听?她的就怪了。
随她怎么哭怎么闹,就是?不见一滴水。
没力气再闹的谢吟只?得安静起来。
她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可这个行为解不了她的渴意,反而让她越来越渴,嘴上也起了皮。稍稍一撕,便能流出血来。
谢吟忍不住哭了起来。
但她发现,哭更?耗力气。尤其四周黑漆漆的,只?有窗口落进来的阳光。整个房间光秃秃,连把椅子也没有。
谢吟觉得这个地方阴冷得很。
偶尔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吓个不行。
她摸摸咕咕的肚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阳光下,这才感觉自?己好了点。
可想到阮明芙还有她脸上的巴掌印,谢吟又是?恨得牙痒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栖身的那?缕阳光也散了个干净,整个人房间陷入黑暗之中。谢吟犹如?惊弓之鸟,感觉哪儿哪儿都是?人。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谢吟,出来!”
换平时?有人用这个语气跟她说话,她早就发怒了。但现在她可没时?间计较这些东西,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