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芙:“……”
她都气笑了。
阮大小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当着面这么嫌弃。
草!
……
边疆一处农场,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大包裹走进一处破烂的屋舍。
他?衣着虽然狼狈,却不损半点风华。
“老婆,咱闺女?来信了!”
天色暗了下来, 屋外刮起寒风。
破破烂烂的?屋子并?不能将寒风阻挡在外,倒灌进屋里吹得灶间的火都差点烧不起来。
灶旁站了一个与阮明芙有四五分像的中年女人。
她带着成熟的?韵味,身上穿着一件烂花袄,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处在破烂废墟的空间, 也带着怡然自得。
阮父进门,外头的?寒风顺势灌了进来?, 不仅冻得人哆嗦,就连灶间的?火也差点灭了。
“快关门。”
“哎!”
老婆发?话,他连东西都来?不及放下,便将破烂的?门重新关上。
看着灶底下的?火苗又重新燃了起来?, 阮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阮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老婆, 咱闺女来?信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虽是这么说, 阮母还是给灶眼添了把柴,这才?走了过来?。
“来?看看。”
阮父拿起信, 朝着阮母招手。
她白了阮父一眼。
“又不是亲生的?闺女, 这么迫不及待作什么?”
“瞧你这话说的?,”阮父十?分认真?,“咱们机缘巧合来?到这里, 也是一种缘份。既然占了别人父母的?身体,当然要好好照顾人家?。”
栾女士没有说话, 默认了。
说得也是奇怪, 他们夫妻俩无?病无?灾,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 突然来?到五六十?年前。但到底是豪门掌家?人, 两人惊慌一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老婆,”阮父将信拆开, “你说咱们是不是跟阮家?父母交换了?”
栾女士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不然阮家?夫妻怎么与他们夫妻长得这么像。
阮父低头看信,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老婆,咱闺女……咱闺女也来?了。”
还不待栾女士反应,他就指着信上一个字,十?分激动。
“你看。”
栾女士看了起来?。
“……还真?是。”
小时候,阮父教阮明芙写字,可写到凉这个字时。阮明芙犯了轴,将偏旁的?两点水写成三点,纠正过好多回,就是没改掉。
栾女士急得上火,还抽了她一顿。
渐渐地?,也就形成习惯,也就随她去了。
“有没有其他信?”
话一说出口,阮父立刻将抽屉里,前阮明芙写的?信全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找。
直到,在去年十?月份寄来?的?信上找到同一个凉字,对比一看。
阮父又惊又喜,“老婆,真?是咱闺女。”
与阮父的?激动相反,栾女士淡定得很?。
“哦。”
烦死了,糟心闺女也来?了。
阮父亢奋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咱闺女穿过来?,能不能习惯。”
“阮家?夫妻的?闺女好像安排下乡了吧,咱闺女哪能吃得了那个苦。”
“听说知青不好做,会被人排挤欺负……”
越想,老父亲的?心便提一分。
“咱闺女娇娇软软,该不会被人欺负吧。”
“老婆,你说句话啊。”
栾女士:“……”
说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咱闺女’这三个字刷屏。
“……你闺女那脾气,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备受煎熬的?老父亲当没听到,满脑子都是闺女被欺负了该怎么办。
“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栾女士:“……”
女儿奴……真?没救了。
阮明芙能有现在这个性子,阮父功不可没。
他躁动了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重新将阮明芙寄过来?的?信看了起来?。
随后便是大怒,“该死的?王八糕子,我要打断他的?腿!”
阮父又开始暴躁。
这次更甚,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将信拿了过来?,她倒是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紧接着,栾女士也怒了。
“我要打断阮明芙的?腿!”
听了这话,阮父朝栾女士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