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昭赶紧闭嘴。
小姑娘脸皮薄,可真别把人惹恼了。
“我熬了粥,”谢延昭眸中透着关切,声音也带着点?轻柔。若是让他底下的兵见着,怕是眼珠子都得瞪出来,“要不……端过来喂你?”
“闭嘴!”
阮明芙面颊发烫,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她有这么惨,还需要人喂?
“出去,”她冷哼一声,忍不住又瞪了谢延昭一眼,“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身?上的睡衣也换了,也没粘腻的感觉,狗男人事后应当替她清理过。
想到这儿,阮明芙精致的脸更红了。
又羞又怒地再瞪了狗男人一眼。
只是她不知道。
自己眸中仿佛含了一片秋水,如果说?之前是娇嫩的海棠,那她现在就像完全盛开的牡丹。眼波流转间,勾得人骨头都酥了。
谢延昭眸色微暗,喉结不断地翻滚着。
对于这个神情,阮明芙可太熟悉了。
她气得又瞪了狗男人一眼。
“出去。”
该死的狗男人!
“……好。”
谢延昭的声音带着暗哑。
阮明芙虽然看着娇娇弱弱,脾气却是不小。昨夜生气时,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出去等你。”
阮明芙轻舒了一口气。
这才艰难地下了床,换衣服时看着白皙皮肤上的痕迹。
她又羞又怒。
狗男人是属狗的吧。
想到昨夜那个恨不得把她整个吞下去的狠劲儿……
阮明芙咽了咽口水,心底有些方。
她穿戴整齐出来时,谢延昭这个狗男人殷勤地盛好粥,放在阮明芙的面前。
阮明芙看了眼表,都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我们现在吃的早饭……还是早午饭?”
谢延昭:“……”
“你要是喜欢,都行。”
什么都行?
该死的臭男人!
阮明芙白了他一眼,低头喝起粥来。
它并不是清得能照出人影来的米汤,谢延昭放了不少米,熬出来的粥洁白粘稠,还带着米香,迅速温暖着阮明芙的胃。
再吃一口胡宛宁做的咸菜,别提有多舒服。
让吃惯山珍海味的阮大?小姐,连喝了两碗。
喝完粥,阮明芙觉得不舒服又回去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日光西沉。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可与之前相比阮明芙却觉得自己身?体爽利不少,大?大?缓解了之前的不适。
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余光看到旁边框子上放的药。
阮明芙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
药明显是刚买的,还没有拆封。她打开,翻出里面的说?明书。
紧接着,双颊爆红。
这……狗男人怎么去买这种?药?
阮明芙抿着唇,恼羞成怒地掀开被子快步走了出去。
“谢延昭,那个药膏是怎么回事!”
阮明芙气势汹汹,看着还怪凶的。
“这就是阮同志吧。”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阮明芙的理智瞬间回笼。她飞快地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这才朝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
对方看着年纪跟她差不多大?,长相清秀。
只是高高隆起的肚子证明她已结婚。
身?侧还坐了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她朝阮明芙笑得温婉。
谢延昭正坐在俩夫妻的对面。
看着这一幕,阮明芙突然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来。”
谢延昭神色如旧,落在阮明芙身?上的视线更是温和得很,让对面的人大?跌眼镜。
作为全部队最凶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我来给?你介绍。”
无?法,阮明芙只能将手里的药藏在身?后。坐上沙发后,将药往一旁的毯子里埋了埋。
“这是顾营长的爱人,李晓月同志。”
一句话,夫妻俩都介绍到了。
阮明芙点?了点?头,“李同志。”
狗男人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部队中能坐上团长的位置,也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怕狗男人只是担任营长这个职务,都能称一句年轻有为。
林嫂子的爱人,刘营长已经四十多了。
大?部分人,做到营长算是到头了。
狗男人是天生当兵的料。
十六岁参军以来,参加过大?大?小小不下百次的战役。他的战功,才是从真正的刀山血海里拼来的。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