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等您当政的时候,您一定能让法兰西民族再一次变得朝气蓬勃。”阿尔方斯说道,“您就拿这个作为选举口号怎么样——‘让法兰西重返青春’。”
“这个很好!”布朗热将军连声赞叹道,“没想到您也有搞政治的天赋。”
“生意和政治一样,都是和人打交道嘛。”阿尔方斯摆了摆手,“啊,你们看,我们一直等待的客人终于来了。”
德·拉罗舍尔伯爵出现在了看台之上,吕西安朝他挥了挥手,伯爵点点头,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您终于来了,我们等您好久了。”吕西安说道。
“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下,为了不被人看见,车夫选择走了一条没什么人走的小路。”伯爵解释道,他向另外两个人行礼,布朗热将军朝他回了一个军礼,而阿尔方斯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位先生现在在哪里呢?”将军急匆匆地问道。
“陛……”德·拉罗舍尔伯爵刚开始说话,就被吕西安的一声咳嗽打断了,他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此举的不妥,“我是说,那位先生在赛马俱乐部的餐厅等候你们。”
“希望您理解,”吕西安朝伯爵说道,“如今的形势敏感,还是尽量别让别人听到这个词。”
“我理解。”伯爵点了点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带诸位去见那位先生。”
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他们都跟在德·拉罗舍尔伯爵的身后,一道走下了看台,穿过下面草坪上停着的无数马车。这些出租马车,私家马车还有能拉几十个人的公共马车都挤在一起,人们在马车之间铺上桌布,趁着赛马还没开始大吃大喝,把这里变成了一场盛大的田园野餐会,笑声和香槟酒瓶塞开启时候那种类似开枪的声音随风飘荡着,把这种狂热的欢乐推向高潮。
赛马俱乐部的餐厅位于几百米之外,这是一座意大利风格的别墅,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篱包围起来,隔绝了草坪上庶民阶级的嘈杂。
他们一起走进餐厅,德·拉罗舍尔伯爵没有招呼侍者,而是自顾自地穿过大堂,走到一间单独的餐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哪一位?”门里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
“德·拉罗舍尔伯爵,还有先生的客人们。”伯爵低声对着门里说道。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探出头来,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几个人,点了点头,朝后退了两步,让开了进去的路。
条款
吕西安跟在伯爵身后,第二个进入了房间,他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正坐在餐桌边上,当他抬起头和吕西安的眼光对上时,吕西安认出来了这张他曾经在伦敦见到过的著名面孔。
“吕西安·巴罗瓦,德·布里西埃男爵先生。”巴黎伯爵朝着吕西安微微点了点头,那副姿态既平和又高傲,极具王者的做派,“我们很久没见了。”
吕西安向法兰西的王位觊觎者深深鞠了一躬,“承蒙陛下还记得我。”既然对方用自己册封的头衔称呼他,他也只能用对方自封的头衔来称呼了。
“您可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忘却的人。”巴黎伯爵面带笑容,显然对吕西安的知情识趣很满意,“况且您时不时地就要在报纸的头条上露个脸……我想现在整个法国没有听说过您的大名的人恐怕也不多了。”
他转向德·拉罗舍尔伯爵,示意他介绍另外两位客人。
“请允许我向陛下介绍,”德·拉罗舍尔伯爵朝前跨了一步,“著名的银行家阿尔方斯·伊伦伯格先生,以及国民议会议员布朗热将军阁下。”
“阿尔方斯·伊伦伯格先生,很高兴见到您。”巴黎伯爵朝阿尔方斯伸出手,两人轻轻握了握,“我一直想要当面感谢您和您的父亲对我们事业的慷慨捐助。”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经济支持而已,您无需放在心上。”阿尔方斯笑吟吟地说道,但双方都心知肚明,阿尔方斯·伊伦伯格的经济支持,可绝不是什么可以不放在心上的事情。
“我绝不会忘记曾经支持过我的朋友们的。”巴黎伯爵向阿尔方斯承诺道,阿尔方斯没有再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布朗热将军阁下,”巴黎伯爵又转向布朗热将军,“我久仰您的大名,真高兴今天能够当面和您交流。”
“我也感到很荣幸,阁下。”布朗热将军并没有称呼巴黎伯爵为“陛下”,他主动朝巴黎伯爵伸出手去,这当然不符合王室的礼仪规定,但巴黎伯爵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微笑着握住了将军的手,像朋友一样上下晃了两下。
他们四个人围绕着餐桌坐下,那个守门的壮汉在胳膊上搭上了一张餐巾,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香槟酒。
“我们一起喝一杯吧,”巴黎伯爵提议道,“为了我们迄今为止取得的巨大成就。”
没有人反对,大家都拿起杯子,把酒喝了下去。
“您在这个时候回到法国是很冒险的,”布朗热将军放下杯子,首先打破了沉默,“根据两年前的《王位继承人驱逐法》,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