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理亏,但?江绪是绝不?可能被几个泼皮无赖吓住的,当即抱拳冷笑一声,“行啊,那就报警呗,正?巧我?在你们?酒吧里丢了东西,我?还怀疑是你们?偷的呢!”
酒吧睁大了眼睛,气得脸颊涨红,大骂道:“血口喷人!我?们?是广南数一数二的高级酒吧,怎么可能会偷客人的东西?我?看你就是想赖账,来人啊,给?我?打!”
保安们?立刻挥舞手中的棍棒朝江绪身上招呼,虽然寡不?敌众,但?江绪练了十几年?泰拳,格斗技巧比一般人好得多,直接一个鞭腿踢倒一个,又一个横肘把另一个打的人仰马翻。
酒保见这小白脸居然那么能打,脸登时就黑了,咬牙喝道:“他?妈的,这小子?耍横是吧?把后院那几个叫过来,今天就算把人打进医院赔钱,老子?都得好好修理修理他?!”
小服务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急匆匆地跑到?后院去请打手了,不?一会儿,几个满身横肉的彪形大汉便拿着刀棍冲进来,凶神恶煞地照着江绪就砍。江绪眼疾手快地踹掉一个人手里的刀,又一拳砸碎了另一个想偷袭的鼻梁骨,刚想喘两?口气,谁知后腰处忽的剧痛,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把刀生生插进了肉里。
江绪闷哼一声,地上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大汉看准时间,一棍子?敲在他?后脑勺,江绪本就醉醺醺的头脑不?清醒,此刻更是两?眼一黑,直直地仰面翻倒在地。
几个在江绪手底下负伤的气不?过,又冲上去补了几脚,甚至想拿刀刮花他?的脸,还是酒保及时制止,怕闹出人命。
“妈的,他?不?会死了吧?”
酒吧小心?翼翼地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这才转身怒骂几个手下不?知轻重,吩咐他?们?小心?点把江绪丢到?路边,等路过的人看到?给?他?叫救护车,好洗清嫌疑。
几个手下急忙照做了,可惜夜深人静的街道哪里有什么人?江绪腰上的伤口汩汩冒血,人都快浸泡在血泊中了,脸色愈来愈苍白,还是一个早起出摊的大婶儿看见他?,这才急急忙忙叫了120。
江绪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林观砚耳朵里,毕竟警方介入后,整个五楼病房便开始热闹非凡,他?想不?知道都难。
可他?不?想关心?这些,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夏景逸的伤是不?是好全了,其他?“不?相干”的人,又管他?什么事?
倒是江绪的爸妈,得知儿子?险些丧命,赶紧连夜坐飞机赶来广南,看到?江绪的瞬间就吓了一大跳,昔日英俊帅气的儿子?此刻全身裹满了绷带,脸上、手上、腿上都是大片青紫,基本没一块好肉,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是灰败的青色。
江父气得大发雷霆,他?虽然娶了新人,可江绪毕竟是他?的长?子?,从小到?大事事优秀,是个人人羡艳的天之骄子?,更是他?们?江家的门面。他?就算心?里再不?喜欢他?,也不?可能就任由外面的臭虾兵烂鸟蛋欺负他?,这不?是打江绪的脸,这是打他?江学海的脸!
江夫人在家里向来是没有话语权的,江绪不?醒,丈夫在病房里一天骂她八遍,顺带把她两?个不?成器的儿女也贬的一文不?值,她实在受不?了,每天都像个老妈子?一样勤勤恳恳地照顾江绪,盼着他?早点醒来。
原本腰腹中刀加失血过多,是很难活下来的,可不?知道是不?是江绪福大命大,居然在住院几天后逐渐恢复了意识,甚至还一天天好了起来,都快能下地行走了。
江夫人不?禁喜极而泣,抱着他?一口一个“乖儿子?”。
江学海娶这个老婆的时候江绪已经八岁了,正?是懂事儿的年?纪,清楚地知道她不?是自己?的亲妈,平日里根本说不?上几句话,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江绪有些膈应。
“没事妈,我?很好。”
江绪不?留痕迹地推开江夫人,江夫人擦擦眼角边的泪水,刚想说些什么安慰他?,谁知道江学海却先她一步骂起来:“好什么好!没出息的东西,跟清安那孩子?闹掰了,不?过打了你几下,就跑到?外面一个多月不?回家,现在又搞成这样。”
江绪冷漠地听着他?骂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江学海后面生的那两?个不?争气,为了在别人面前抬得起头来,只能疯狂逼迫他?事事做到?最好,一个不?称心?,便非打即骂。
“我?在酒吧喝酒,钱包手机被人偷了,那酒保说我?是没钱想赖账,我?分辨了两?句,他?们?信不?过,就打起来了。”
江绪接过江夫人递过来的鸡汤,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江学海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还喝那么多,手机钱包被偷了也是活该!不?过这个酒吧的酒保,呵,胆子?可真大,都是法治社会了,居然还敢打人?我?非扒下他?一层皮不?可!”
江绪擦擦嘴,沉默不?语。
江学海在病房里踱步,咬牙切齿地说:“是哪个酒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