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冷哼一声,“我的生日。”
林桉顿了顿,在手机上输入“0814”,屏幕亮起后,林桉不禁欣喜若狂,点开通讯记录就要回拨刚才外婆的号码。
江绪用余光瞥见,眼疾手快地把电话一把夺过,然后在林桉错愕的目光中摇了摇,得意道:“一天只许打一个,若是哄得我开心了,就给你打两个。”
林桉喉结滚动两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江绪,你你怎么可以拿这个来威胁我?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江绪好笑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挑眉冷道:“林桉,你觉得一个恋爱劈腿,随便跟男人上床的人,也配跟我谈羞耻?”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江绪狠狠将他的脸别朝一边,林桉吃痛,嘴里娇嫩的黏膜和牙齿磕碰出了血沫,一股铁锈味弥漫在喉咙。
林桉踉跄几步,心里一片悲凉,愈发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江绪的要求,以留在他身边为代价送外婆去国外治疗,他自以为是对外婆好,到头来却成为了他无法挣脱的枷锁。
江绪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拿着电话走出了房间,却在路过门口时顿住了步伐,冷冷地说:“跟夏景逸断了,我可以不追究,否则我不仅要让他倒霉,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你外婆。”
许是听出语句里的寒意,林桉不禁打了个冷战,巨大的绝望犹如惊涛骇浪席卷全身,待江绪出去后,他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地上无助地哭泣。
此后一个月,林桉仿佛一个任由江绪摆布的提线木偶,江绪的话对他来说犹如圣旨,此前的反骨被寸寸打磨,只剩下了一个满身圆滑的行尸走肉,江绪说往东,林桉绝不往西。
江绪对他这样委曲求全非常不满意,他用外婆威胁林桉的本意是想逼迫他乖乖就范,不是想让他怕自己、奉承自己,然而林桉全然把自己当成了听话的一条小狗,木讷地按照江绪的想法行事,只为了每天能多给外婆打一个电话。
一天,江绪在林桉身上发泄完,只见身下人咬着手背,秀眉紧蹙,丝毫不见愉悦之色,满满皆是被迫承受,便彻底忍不住了,怒道:“林桉,你是死了吗?”
林桉挣扎着站起来,江绪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一到心情不好时更甚,林桉雪白的皮肤上暧昧痕迹尽显,整个人都泛着一股媚态,却仍是倔强地朝他伸出手:“电话。”
江绪骂了一声,把电话扔给他,气呼呼地起身穿衣服:“真搞不懂,一个老太婆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的”
林桉心里一疼,还是忍了下来,满心欢喜地揉着酸痛的腰,拨通了外婆的电话。
“喂?小桉吗?外婆好想你啊”
外婆的声音照例从那边传来,林桉难受地把身体蜷缩起来,却不想被外婆听出他不高兴,勉力笑道:“外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饭菜习不习惯啊?今天是手术后第十八天了吧?很快就能下地走走了!”
“是啊,乖孙,外婆真的很高兴”那边的外婆同样笑着回答,伴随着一阵奇怪的电流滋滋声,震得林桉耳朵有些不舒服。
林桉愣了愣,这些天每次和外婆打电话,她几乎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且无一例外都有这种杂音,可里面传出的声音又确确实实是外婆的,林桉和外婆相依为命十几年,绝无可能认错。
“外婆,你实话告诉我,你在那边到底过得好不好啊?江绪有为难你吗?”林桉顿时严肃起来,江绪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因为自己和夏景逸的事儿,迁怒于老人家。
“没有啊,桉桉,我的乖孙,外婆过得很好”
那边的外婆仍然是笑着回答,林桉更加奇怪,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了些,盯着屏幕上那个号码若有所思。
可等江绪规定的时间一到,江绪便毫不客气地闯进来,从林桉手里抢过电话,乜了他一眼:“收拾收拾,跟我出去。”
林桉看他表情不善,轻咳一声,“什么事儿?”
江绪扯了扯嘴角:“你哪来那么多话?快点收拾,十分钟后跟我出去。”
林桉静静地听着他趾高气扬地命令自己,顺从地点点头,起来换衣服打扮。
“穿风衣牛仔裤,像之前那样。”江绪突然开口。
林桉回头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自从替身的事情被林桉戳破,江绪虽然嘴硬,但也尽量避免再和林桉提起这些,此番如此反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林桉很快便按照之前的样式打扮好,还懂事地戴了个金边眼镜框,在江绪的指导下稍微弄了碎盖刘海,站在镜子前乍一看,居然把林桉自己都吓一跳。
镜子里的人,该说不说,若是带个口罩遮住下半张脸,光看上半张和这一身打扮,几乎和沈清安一模一样。
林桉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虽说他早就对江绪失望了,可不知为何,再次见到这样熟悉的装扮,他心里的酸楚会那样浓烈。
都说人为悦己者容,林桉抱着满腔欢喜,按照江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