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默默听着江绪春风得意地说这些,满心委屈也只能咽进肚里。
夏师兄是个好人,终究是自己对不起他。
以前林桉虽然人穷,但志不穷,即使饿的几天吃不上饭,也不愿意出卖色相讨好江绪,可如今,他还是变成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江绪火热的吻雨点般的落下来,林桉麻木地承受。
他现在对任何事都很麻木。
江绪愈发不满意他在床上的表现,以前林桉虽然害羞生涩,但总归情趣犹在,现在倒好像成了江绪单方面的发泄,林桉则像个破布娃娃,任由他摆弄。
江绪逐渐烦躁,有时为了听他喉咙里痛苦又欢愉的呻|吟,他会用很恶劣的手段折磨他,弄得林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缩在床上不住颤抖。
“这样早晚出事。”柳明辉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来,煞有介事地对江绪说。
说来也好笑,他俩,还有江绪娱乐圈的两个合作伙伴,曾经都为了林桉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却能谈笑风生的讨论江绪和林桉的床上问题,也是奇葩。
“是啊,绪哥,我觉得你得把他带出去见见人,老这么关着,难免心理出问题。”李岩也在一旁附和。
江绪烦躁地揉揉头,脸色阴沉:“我倒是想,但夏景逸那个小白脸,整日里阴魂不散地跟踪我,就想打探出林桉的消息,这你可叫我怎么办?”
文天幸一向鬼主意最多,他眼睛滴溜溜一转,立马笑道:“哎,那就带他回你家呗,夏景逸本事再大,也没那个胆子敢闯到江家来吧?你就带他回家住两天,正好你爸妈不是出去旅游了么?”
江绪一听,心中更烦,狠狠咂了口酒,“不行,秦素现在在我家呢,妈的,我爸妈非要我娶她,这个女人也是不识好歹,老子还没点头呢,就俨然一副江家太太的派头了,整日在我爸妈面前晃来晃去的。”
文天幸讨了个没趣,自觉闭嘴了。
不过他们的建议倒是给江绪提了个醒,确实不能把人一直关着,他好不容易把人又弄回来了,到时候搞出什么精神问题就不好了。
江绪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一个两全之计。
傍晚,江绪带着一身酒气回老宅,刚推开大门便看到林桉呆坐在锦鲤池旁,双眼无神地盯着水里安然游动的鱼儿。
“林桉,这个给你。”
江绪对他这幅样子有点厌烦,他喜欢的是那个会笑会闹,风情万种的林桉,现在这个仿佛一具行尸走肉,除了脸好看,气质跟以前相差甚远。
“什么?”林桉终于回过神来,木讷地把那个箱子打开,还未完全看清里面的东西,熟悉的“喵呜”声便传了出来。
“团子?!”
林桉不禁喜极而泣,把胖乎乎的小东西抱出来亲了又亲,团子许久未见他,异常激动,粉嫩的小舌头把他的下颌舔的水光一片,“喵喵”的大声叫着,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这段时间不来看自己。
林桉抱着团子,脑子里立马就想到了外婆。
“外婆外婆怎么样了?”
江绪乜他一眼,提小鸡似的将他拎回房,扔在榻上,便开始动手解皮带。
林桉见他不回答,焦急地膝行两步上前,“外婆怎么样了?她好些了吗?”
江绪哼了一声,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将他紧紧箍在身下,林桉痛得闷哼一声,眼尾泛起淡淡的红。
“你今天好好表现,我就告诉你。”
林桉见他老是不说,吊足了胃口,更加气愤,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腹肌上,翻过身去不愿再理他。
江绪扬了扬嘴角,把这个生气的小东西转回来,摸摸他的白皙的脸颊,“你外婆年纪大了,抵抗力下降,肿瘤扩散了不少,医生说要尽快手术,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林桉眼里的光霎时熄灭了。
江绪早料到他是这个反应,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过别担心,我已经让人专机把你外婆送到国外治疗了,联系的这方面极具权威的专家,他们处理过很多这类棘手的情况,你外婆不会有事的。”
林桉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外婆的病很难治好,当时在怀城住院时医生就偷偷告诉林桉了,就算动手术,后续坚持化疗,能坚持的时间也不过一年。
但现在不一样了,怀城的医疗条件远远比不上京城,京城的医院又比不上国外的专家,如果由他们出手,外婆说不定真的能有一线生机。
只不过,这样一来,要花费的金额恐怕是林桉难以想象的。
一想到这儿,林桉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连带身体到内心,全都软了。
江绪虽然是个混蛋,但在这件事上,他的确帮了自己很多。
江绪见他不在反抗,心中窃喜,动作愈发大胆,原本以为林桉又会像之前一样冷冷地推开自己,谁承想,下一秒,他的脖颈间便一片温热。
林桉拿两条瘦弱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颈。
“谢